“好了好了不弄你了。”賀硯回怕凌粟喘不上氣兒來,放輕了動作幫他順順氣兒。
“我怕是老了。”凌粟呈個大字型癱在賀硯回懷里,眼睛垂著,“一下兒就累了。”
算起來,他和賀硯回也好久沒。
咳,沒那啥了。
要不再過兩天凌粟想,抓著賀硯回的手玩兒他修長的手指,一邊在心里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你是不是有點見風。”凌粟轉過頭去,湊近聽賀硯回的呼吸,再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我怎么覺得你有點感冒。”
賀硯回揉了揉眉心:“可能有一些”
凌粟跪坐起來,干脆用自己的額頭碰著賀硯回的,認真確定了一會兒之后下結論:“恩,真的感冒了。”
賀硯回抿了抿唇,似乎對自己身體的表現十分的不滿意。
“先回家吧。”凌粟拉著賀硯回站起來,“回去給你煮點粥喝,你去躺一會兒。”
賀硯回跟在后頭悶聲不響。
“番茄蛋花湯啦,給你做一鍋湯好不好。”凌粟見賀硯回連新家的門都舍不得關,笑著拽他,“又不是以后不來了。”
賀硯回戀戀不舍地放下了門把手,嘆氣轉身跟著凌粟進了電梯。
他想再待會兒。
不知道怎么的,他覺得他不該離開。
在凌粟看來,這是一場雖然意外但也并不太嚴重的傷風感冒。
賀硯回本來身體底子就不算太好,最近被凌粟這么精貴地養著稍微有了點氣色,但也沒改變這是個柔弱小天鵝的事實。
凌粟讓賀硯回躺在床上,給他掖好:“乖乖睡啊。”
賀硯回陷在厚重的被子里只剩下小小一個連,尖下巴抵著白色的被子,乖巧地點頭。
“那我去做飯。”凌粟拍拍他的額頭,坐在床邊親了親賀硯回閉上的眼睛,“好夢。”
但對賀硯回來說,這突如其來的一陣暈眩,卻讓他開始恐慌。
他發燒過,也感冒過,和凌粟在一起之后頭疼腦熱傷風感冒都經歷過。
但不一樣。
賀硯回揪著床單,只覺得自己一陣一陣地在冒虛汗。
腦子里像是進了一個小型電動馬達一樣,嗡嗡嗡地在他的腦袋里到處鉆墻。
什么都不能想,想任何事情都讓他頭疼欲裂。
凌粟在廚房里哼著歌,賀硯回用力地讓自己努力聽著凌粟的聲音,跟著他哼著的調子記住每一個字句。
“經過兩人聽窗圓滿,途經過臂彎。
經過盲目平淡喜歡,一滴點波瀾。
來信燒完,再消磨苦短。
舊日遺憾隨緣撩散可有清還。
在我身畔,你客居一段。
只好各自聚散。
也好,各自無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