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毒了?”賀硯回倒不像有什么驚訝的樣子,淡淡地道。
“是。”
“帶著報告直接去找旁系那邊的人吧,就說她抑郁嚴重,情緒不穩定,在公共場合攻擊了我太太。”賀硯回閑著無聊,甚至還揉了揉自己的指腹,“我已經給她找了醫院送進去了。”
那個姑娘是賀家的人,賀硯回一句話基本就能定了她未來的出路。
”聽到的人多嗎?”
“就我一個。”陸云點了點頭,“您放心。”
“行。李醫生這邊呢?”賀硯回像是沒什么興趣知道易太太說過什么一樣,轉而問起了別的。
陸云搖頭:“李醫生的人物關系很簡單,最近聯系最緊的也都是家人和那位關先生。但是李醫生的助手我們在查,有點問題。”
賀硯回挑了挑眉。
“是之前在李醫生身邊待過一段的實習生,醫科大學的。因為是半年前在這里待過兩個月,所以當時我們查的時候沒注意到她。她有李醫生辦公室出入的鑰匙,并且人現在是在易星科技實習。“
賀硯回點了點頭:“人帶來我看看吧。”
“現在嗎?”陸云立刻站直了身子。
“改天吧。”賀硯回見那邊診室的門開了,直接站了起來往凌粟走去,“現在沒空。”
————————————————
“你怎么還在...”凌粟穿上外套站起來的時候,就看見了賀硯回站在了門口。
賀先生現在失去了最有利的“我們在戶口本上還是合法伴侶”的說法,站在門口有一剎那的躊躇。
他單手扶著門框抿唇不語的樣子,看起來竟然有幾分弱小而無助。
李醫生左右看了看他們倆,搖頭無奈,站起來和凌粟再囑咐了幾句自己就出了門,想著診室反正也空著,就直接留給了他們倆。
“醫生,說什么了嗎?”賀硯回試探著問。
凌粟低著頭動作緩慢地拉上外套的拉鏈,聽見賀硯回問的話也不知道該怎么說:“沒什么大問題。”
現在月份已經慢慢大了,對于外界的影響孩子也沒那么脆弱了。
“應該是個皮實的孩子。”李醫生當時是這么跟他說的。
凌粟低著頭,幾乎和賀硯回同步地松了口氣。
“病房已經給你留好了,你要是想住的話就住著,要是不住,我送你回去吧。”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生出這種想法來的,但就是無法控制。
見凌粟抬頭要反駁的樣子,賀硯回趕忙又補上了一句:“雖然沒什么婚姻關系了...但,好歹能當個朋友吧。”
————————————————
凌粟沒力氣和他反駁,只是默默地站了起來往外走去。
賀硯回在旁邊跟著,走到電梯旁邊的時候幫他按上了電梯。
外頭候診大廳里原本擠得滿滿的人都已經不見了——去開車的,在樓下等著的,回公司的,就剩下一個小助理躲在轉角后頭,祈禱著自己不要被老板看見。
——她總覺得現在小粟和賀先生的相處反而要更自然了。
回市郊的山莊要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凌粟不想再顛簸,想著不如回小院子住一天。
小北因為賀硯回這個冤大頭的存在拿了不少錢,這會兒樂呵地去玩兒去了,沒有半點要回國跟凌粟簽合同的跡象,凌粟也就一直沒去院子里收拾。
賀硯回走在凌粟的左手邊,和凌粟隔著一個馬路牙子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