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關牧州轉給自己什么“孕婦必須學會的八道菜”的微信鏈接里見過,當時凌粟權當中老年迷信養身文章,掃了眼就退出來了。
也不知道賀硯回是哪里看到的。
難道霸道總裁會議中間還會分享一下養生公眾號的嗎?
“阿姨去家里做飯不習慣的話,到時我給你送吧。”賀硯回給凌粟盛了碗粥,“你不能沒有人照顧。”
“真的不用...”
\"家里兩只貓還好嗎?”賀硯回突然扯開了話題。
凌粟沒反應過來,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祖宗和大爺,是吧。”賀硯回低頭看著自己眼前的湯,指尖捧著溫熱的碗壁,“我看嚴青的vlog了。”
賀硯回這兩天在醫院躺著,工作大多都處理完了,別人放假他住院,放松的時間段性價比十分的低。失去了辦公動力的賀硯回每天就只盯著手機發呆,刷來刷去,就是看看凌粟主頁。
凌粟網站上的頭像和他的微信頭像用的是同一個,畫面里他抱著兩只貓笑得很燦爛,兩只貓一左一右毛絨絨的,把凌粟襯托得小小一個,像是個小孩子。
這讓賀硯回的心驀得就柔軟了下來。
之前那位王小姐在回到家之后,說是翻出了很之前的相冊,給賀硯回翻出了一張她和凌粟小時候合影的照片。凌粟原本就是娃娃臉,現在和小時候的長相幾乎相差無幾,像是同比例放大了的娃娃一般,圓眼睛翹鼻子,頭頂有一小撮頭發不聽話地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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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粟原本張口就想解釋,嚴青對自己是真的只想合作。
相處了一段日子,凌粟大致能確定嚴青喜歡的是關牧州。
小少年的喜歡不敢宣之于口,只敢用想和凌粟合作的理由別扭地接近關牧州。關牧州則從來沒體驗過這樣的情感,只是跟著懵了吧唧的真想給他倆牽線。
但凌粟開口剛說了個嚴青的名字,卻又反應過來,自己和賀硯回解釋什么呢...
他們兩個現在這樣坐著,不過是因為肚子里又有了個孩子牽扯的緣故,其他的諸如私人生活的事情,賀硯回站在什么立場聽他的解釋呢?
“貓不怎么怕人,倒挺好的。”賀硯回用公共的筷子給凌粟夾了些蔬菜,轉頭輕輕咳了兩聲,“以后孩子出生了和小動物一起長大,也不孤單。”
凌粟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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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似乎已經成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常客,凌粟低著頭吃東西的時候,感覺自己應對這種情況似乎已經習慣了。
他和賀硯回用最俗套的形容詞來說,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凌粟甚至知道賀硯回的蝴蝶骨上有一顆很小的痣,但現在卻連正常的對話都沒有和他進行。
他們兩個的關系足夠奇怪,卻沒有任何解決辦法。找不到什么宣泄的出口,也看不見有光亮的前景。
鈍刀子磨肉,他們似乎唯一能做的就是干熬著等它過去。
“我去澳洲的時候,路過了你家。”半晌過后,賀硯回突然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