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
對于凌爸爸來說,兒子現在金貴著不能大聲說話不能動手的,但對某位始作俑者他可是氣大得很。
當時眼睛又瞎腿也不能走動腦子也不好使,莫名其妙地拐了自己兒子,不到一年就離了婚。
誰曉得離婚之后還留下了個小崽子。
凌爸爸現在看見姓賀的就來氣。
等凌小木頭下了課,斥巨資打車回家,跟個炮彈似的沖進家門的時候,就看見了客廳里和三方會談似的坐了一圈人。
凌爸爸帶著賀硯回和凌粟,關牧州作為陪同人員,在家坐了倆小時了。
也基本談妥了,在凌粟懷孕期間內大家的一些注意事項和關系的處置。
賀硯回作為孩子的生父,也暫時從各位的黑名單里被放了出來。
但對著一切毫無所知的凌小木頭現在正單肩掛著個大書包,包里的電腦裝在門上的門時候發出巨大一聲哐當響,吸引了其他所有人的注意力。
凌粟和關牧州坐在門正對面的長沙發上,剛好和凌小木頭對視著。
三雙眼睛都睜得滴溜圓,互相看著,似乎都有些茫然。
凌小木頭就看著自己爹的后腦勺慢慢慢慢消失,替換成了那張永遠嚴肅的臉。
他哭喪著臉叫了一聲“爸”。
“你那么緊張干什么。”凌爸爸看著他衣服蔫兒了吧唧的樣子,滿臉不解,“過來。”
凌小木頭蹭著走過去,挨著個沙發邊坐下了。
但還沒開口,他就看見了桌上放著的一沓白紙。
凌小木頭用眼神偷偷瞟了兩眼,繼而雙眼無法控制地開始瞪大:“不是...什么!!??!?”
坐在另一角上的賀硯回看著他,眼神里似乎有些看著小輩的戲謔。
凌小木頭拿起那份報告的時候,才發現家里客廳里的氣氛其實相對來說還算融洽,而自己像是一個闖進一群知情者里的小白。
他拿著那份孕檢報告,翻來覆去看了二十遭才敢確定上頭的名字和內容沒有打印錯。
”哥...哥?”他難以置信地抬頭看向凌粟。
凌粟面上的表情倒是輕松,笑著點頭:“啊。你不是一直想要有個小孩兒給你玩兒,喏。”
凌粟朝著報告努了努下巴:“這不是給你整出來了。”
凌小木頭對著那份報告愣了半分鐘,臉色慢慢從蒼白到鐵青,最后黑如鍋底。
最后拍著茶幾直接站了站了起了,沖著賀硯回就沖了過去:“賀硯回我你祖宗!!!!我哥憑什么受這份罪!!!”
還沒等大家都反應過來,就聽見一聲巨響過后,凌小木頭直接倒在了賀硯回身邊的沙發上。
賀硯回看著他,眼神仍舊是看向小輩的慈祥:“是我的責任。我一定,會負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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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場景其實已經在下午發生過了。
賀硯回和賀溯的磋商進行了很久,并且沒有讓任何人在旁邊。
一群工作人員就站在門外等,大眼瞪小眼等得都快困了的時候,就看見遠處來了那位凌醫生。
但還沒等他們打招呼呢,所有人就見凌醫生氣勢洶洶地直接開門進了老板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