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粟被他這跳脫的想法弄得有些懵:“怎么突然?”
“好不容易有時間陪陪你和孩子。”賀硯回一邊瀏覽著片庫,一邊向后靠在沙發上,單手搭著后頭的沙發,姿態閑適,“不想做別的事了。”
賀硯回隨便挑了一部氛圍輕松的老片子,扭頭和凌粟說:“我有些收藏的碟,到時候去拿來,你看著也能解個悶。”
凌粟扯了副眼鏡戴上,聞言轉頭看了一眼賀硯回,沒說什么。
“我們之前...是不是有過很多這樣的時間。”賀硯回看著拖著抱枕想往前挪的凌粟,單手扶住他的腰往后帶了帶,“靠太近傷眼睛。”
凌粟看著屏幕里正在玩笑嬉鬧的一堆小孩兒,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他已經越來越分不清只之前和現在的賀硯回了。
像是賀硯回每一次都和擲地有聲地陳述的那樣,凌粟經歷的從來都是一個人。
“以后會抽更多時間的。”賀硯回的手圈在凌粟的身后,形成一種完全保護性的姿勢,“不能和以前那樣每天都待在家里,但...”
“好了好了好了。”凌粟總覺得再說下去賀硯回又要說出些什么過于莊重的話來了,連忙伸手捂住了賀硯回的嘴,“專心看電影行不行。”
“行。”賀硯回無奈地笑了笑,“認真看。”
電影其實沒什么太過實質的內容,大約就是一對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故事。敘述節奏很慢,但好在主人公都很養眼。
凌粟靠著沙發,已經隱隱有了要睡過去的趨勢。
賀硯回實在是太過讓人安心的一個存在,仿佛是只要他在,任何事情就都能被順利解決。
凌粟感覺到賀硯回撥拉了自己一下,然后自己就倒入了他的臂彎里。
他的肩膀平且寬,靠上去的時候很舒服。
凌粟不自覺地蜷縮了一下,在電影的背景音樂中昏沉睡去。
凌粟感覺到他放在肚子上的手被另一只手覆蓋住了,那只手手指修長,暖得一路延伸到了夢里。
賀硯回抱著蜷縮著的凌粟,伸手他在母嬰店里買的小毯子扯了出來小心地把凌粟地裹成了個小包袱。
抱起來滿得像是賀硯回想要的整個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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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賀老爺子對于賀硯回現在的婚姻狀態非常不滿意。
賀硯回的動向能瞞過大多數人,但是最瞞不過的,就是賀家。
賀硯回自己本人倒也沒太想瞞。
他住進凌粟家里的事情,賀洵這個好姐姐巴不得拿著大喇叭去全部姓賀的人家里廣而告之一下,確保每一個人都知道了這個信息。
而賀硯回的那位不合法繼母,則是反應最大的。
賀硯回難得抽空回老宅去吃了頓飯,剛剛在上山的時候,就看見了現任賀太太的小跑。
賀硯回的母親和這位完全不是一個風格的。
賀硯回的母親非常好地詮釋了什么叫明亮的憂郁,金發碧眼,仿佛是上帝不小心放落到人間的一段故事。
他們一家子,幾乎全是紅顏禍水似的長相。
但賀硯回就一雙眼睛隨了母親。
澄澈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