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之后的賀林杳不會知道,也絕對不想承認的有一件是就是。
在他小時候,他其實最粘的是他大爸,赫赫有名冷臉霸總賀硯回賀先生。
賀林杳出生之后,凌粟覺得自己一家仿佛在醫院包了年。
他自己要做恢復,賀硯回也要恢復。賀林杳一開始有些小感冒,原本在家休息幾天就好了。
誰知道eizabeth看了孩子心疼得要掉眼淚,賀老爺子看了鼻子也紅,凌爸爸作為一個醫生,竟然也還是東不放心心不放心,抱著孩子跟抱著朵云似的小心翼翼。
賀林杳在這家待幾天,那家待幾天,最后大家一致決定,還是給送回了醫院來,讓賀林杳陪著兩個爸爸住了一個月的院。
直到所有人的身體都穩定了,這一家三口才回家。
有了孩子以后,他們搬去了個新開的樓盤。一來給賀林杳辟了單獨的臥室和游戲室,而來也重新給凌粟了個小院子。
凌粟在里頭養了不少花,在哪個季節院子都絲毫不見頹敗的樣子。祖宗和大爺也常常被放出來在院子里溜達,踩倒了凌粟的一片花都不會招來一點點罵。
兩只大貓在新家過得愜意得早就忘了之前一段時間的難受。
“你說。”某天,凌粟和賀硯回正牽著手在小區外頭溜達,凌粟看著旁邊被抱出來散步,結果正在嬰兒車上滋兒哇亂哭的別家孩子,有些不放心地搡了搡旁邊的賀硯回。
賀硯回正看著對街的奶茶店,思忖著按這個隊伍前進的速度,他要什么時候拉著凌粟過去才好,聽到凌粟問他話,半天才反應過來“嗯”
凌粟看著他無辜的眼神,頗為擔憂地問“我說咱兒子會不會不大對勁啊”
賀硯回瞇起了眼睛,明顯不解。
“別的孩子天天哇啦哇啦的,怎么就林杳連嘴都懶得張。”凌粟摸著下巴惆悵,“晚上也不鬧騰。”
晚上
賀硯回摸了摸自己的黑眼圈,若無其事地點了點頭“孩子省心,你怎么還擔心上了。”
“可”凌粟抬頭,有些不放心,但眼看著賀硯回眼神已經又往奶茶店瞟過去了,明顯對賀林杳放心得很。
凌粟嘆了口氣,笑著晃了晃兩人牽在一起手“算了走吧,先去買喝的。”
今天小林杳被賀老爺子接過去老宅玩兒了,讓兩個人好不容易能空出來一天,凌粟也打算趁著今天好好錄一次vog,剪出來安慰安慰嗷嗷待哺的關注者們。
熬了小十個月的凌粟簡直是迫不及待地要回歸工作崗位了。
據賀硯回說,小助理每天都哀怨地問他凌粟是不是太過于享受婚后生活,以至于連工作都不要了。
賀硯回心想,要真是這樣那我倒是求之不得,發零花錢讓他每天在家玩兒。
只可惜,凌粟不缺錢也根本閑不下來。
他不想讓咖啡店擴得太大,所以現在正在挑地界,打算開第二家小店。每天忙里忙外的,又是招人又是算房租看裝修,賀硯回從他身邊換著姿勢路過八百次他都不見得能抬起頭看看。
而在凌粟自己不錄vog的時候,他還幫著凌小木頭做他的頻道。甚至,他閑來無事還投資了咖啡店隔壁的幾家畫廊。
讓賀硯回總產生一種“我當這霸道總裁有何用”的錯覺。
凌粟根本就不是離不開我的樣子。
嚶。
剛還在這么想著,正在充當人形云臺的賀硯回就接到了秘書的電話。
他看著凌粟從奶茶店回來,一邊穩穩地舉著相機交給凌粟,一邊接起了電話“喂”
“賀總,賀老先生剛才來電話,說是突然有些頭暈,過兩天去瑞士的那個項目就不親自談了。他說,要是您有空的話,讓您過去那邊交接一下。”電話里,秘書的聲音都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