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的事情在網上鬧得很大,只因肖瀟的粉絲太多,對家也不少,有他們推波助瀾,再加上事件本身的話題性夠足,想不鬧大都難。
南市,開元君悅。
“齊總,我們現在該怎么辦?”秘書愁眉苦臉。
齊家充其量也就是在戶省有點勢力,這還是仗了京城江家的勢,出了戶省,齊家什么都不是,齊克正更怕江家知道這事是他在背后搗鬼,所以他沒能力也不敢讓人去把這件事壓下來。
要知道替齊克正出面聯系肖瀟她們的可是他的親表弟,現在肖瀟她們進了局子,一旦她們把他表弟供出來,那他表弟一場牢獄之災肯定是免不了的,到時候他媽他大姨他外公外婆非得把他活剝了不可。
他原本想著這差事動動嘴皮子就能掙上個大幾萬塊錢,便宜了別人還不如便宜了他表弟,誰知道事情到最后會弄成現在這幅樣子。
齊克正一臉陰沉,他現在的情形,用偷雞不成蝕把米來形容再合適不過。
夏垂文——
他一拳錘在桌子上,咬牙切齒,此子日后必成他心頭大患。
“齊總?”看他不說話,秘書忍不住地喊道。
“我知道了。”齊克正一臉不耐:“給他們每人賬戶上再打一百萬,讓他們把事情擔下來。”
一百萬?
“這——”秘書遲疑著說道:“恐怕他們不會答應。”
就拿肖瀟來說,全網六百萬粉絲,直播掙的錢只是小錢,大頭是接廣告還有開網店,她一年少說也能掙上個三四百萬。
還有那趙哲(年輕男人),他是柳市電視臺的記者,別看工資不高,但勝在體面,偶爾還能掙點外快。
可是現在這些全毀了。
“那就再加二十萬,”齊克正冷聲說道:“告訴他們,是魚死網破,還是收下這一百二十萬給自己留條后路,讓他們看著辦。”
在他看來,計劃之所以失敗,純粹是因為趙哲他們拖后腿,他愿意給這一百二十萬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是。”秘書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至于夏垂文——
齊克正一臉陰狠,早晚收拾了他。
就這樣,三個月后,夏如林案宣判。
那些工人一看事情鬧大了,直接就把夏如林供了出來。
夏如林幾人沒辦法,只能是咬牙把事情抗了下來。于是整件事情就變成了夏如林嫉妒紀守亮父子能東山再起,他卻一蹶不振,所以買通了肖瀟和趙哲想要搞垮夏垂文的農場……
因為夏垂文不肯和解,最后法院分別判處夏如林等人三年到一年不等有期徒刑。
肖瀟那邊,六百萬粉絲散去了七成,剩下的大多都是僵尸粉,和她合作過的那些公司也紛紛和她終止了合作,并以品牌受損為由向她開出了巨額違約金,她這些年掙的錢怕是都要賠進去了。攤上了這么大的一個污點,她的網紅路也算是走到頭了。
然后是趙哲,事后被開除了公職不說。因為騙婚的事,他未婚妻也和他分了手,女方家里有點小權,以后趙哲是甭想再在戶省新聞業里混了。
至于夏如林,事件曝光之后,他的那點齷齪事也都被熱心網友給扒了出來,表弟病重求上門來他不幫忙,勉強可以用‘幫是情分,不幫是本分’來看待,可是他在縣城里養了四個老婆七個孩子的事就有點戳網友們的心肝脾肺腎了。
很快,他那四個老婆丟工作的丟工作,破產的破產,家里亂成了一團,出了門還被人指指點點……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
轉眼便到了六月,地里最后一批草莓已經被裕隆大酒店的人拉走了,果園里的桑葚、李子、桃子也陸陸續續的開始成熟,養殖場那邊有十幾頭母羊懷上了身孕,養雞場那邊前幾天也孵出了一批共三十幾只的小野雞……
“亮哥,我準備去一趟胡市,三天之內一定趕回來,農場這邊就交給你了。”夏垂文將用符水泡好的鐵釘裝進背包里。
“胡市?你去哪兒干什么?”紀守亮問道。
“有點事情要辦。”夏垂文回道。
齊克正的老家就在胡市宋縣京水村,他家祖祖輩輩都埋在那兒。前幾年清明節的時候,夏垂文還跟著齊家人回去掃過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