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樂沒打上游戲,滿身哀怨回了客廳,聽見伯娘那么說跟著瞅他媽一眼“我哥又沒在學習,他在跟女同學聊天。”
祁樂暗搓搓告了一狀,結果反而挨了他媽一個白眼。
“跟女同學聊天怎么了你沒跟女同學聊過天”
“聊是聊過,內容沒我哥勁爆。”
這下祁遇媽媽來精神了,問都聊了些什么讓祁樂說說。
正好祁遇關了電腦出來,他在旁邊單座沙發上坐下,伸手夾了個核桃,咔嚓一聲脆響。
祁樂脖子一縮“哥我沒講,我什么都沒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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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這周又降溫了,還下了場雨,椿城已經在從深秋往初冬過度,時櫻感覺加絨衛衣還頂得住,沒急著添衣服,她想起來給人在老家鎮上的外公外婆打了電話。
時櫻的外公叫時軍民,外婆叫陳紅梅,都是解放前出生的,如今六十多。
二老退休前在國有廠子上班,退了之后本來應該享兒女的福,時櫻她大舅二舅總想把人接到椿城來,二老不愿意。
說才六十多還走得動能自己生活不麻煩兒女,他倆也不想去什么大城市,鎮上都是老街坊,認識幾十年的,每天還能坐一起喝口茶聊聊天,到了椿城他們也不認識地方也不認識人,關在家里反倒不自在,能悶出病來。
二老的身子骨的確還硬朗,子女就沒強求,節假日抽空回去看看,老人都還好,身體不錯精神也好,就放心了。
這周降溫快,看時媽都有點感冒,才去抓了藥,時櫻想起來給她外婆打了電話讓加衣服。
外婆還在那頭說老話講春捂秋凍,就讓時櫻反駁了回去。
年輕人凍就凍吧,六十多可不能拿自個兒開玩笑,經不住的。
時櫻從加衣服說到煲湯補身體,她說什么外婆就好好好,聽她說完反過來問城里頭怎樣,都好嗎。時櫻往旁邊看了一眼“都挺好,只我媽這兩天有點感冒,今兒還去抓了藥。”
“娟兒在旁邊你把電話給她,讓她聽,我說說她。”
時櫻忍著笑把手機往旁邊一遞,小聲說“外婆說想跟你聊聊。”
時媽把聽筒往耳朵旁邊一貼,剛喊了聲媽,外婆就在電話那頭中氣十足的訓起人來,時櫻隱約聽到兩句,說什么你以前就這樣,現在櫻櫻都上高中了,你三四十的人還要媽操心
聽這聲兒就放心了,外婆好著呢。
時櫻去廚房看灶上熬煮的中藥好了沒,時媽在客廳“嗯嗯嗯”“好好好”“知道知道”,這么應了幾聲之后,又聊了幾句家常,時媽才把電話掛了。
“媽就是昨晚睡覺涼了背心,小感冒,還告訴你外婆干嘛”
“看看,你媽三四十的人還得挨你外婆教訓。”
時櫻回過頭問“媽你讓外婆來我們家玩,她怎么說的”
“說沒事不想來,她覺得鎮上好,上回去你舅家住幾天差點悶出病,還說她不缺吃穿不缺錢花讓我們別惦記。你外婆也疼你也疼洋洋,等你們過生日她保準要來,要攔都攔不住。”
“那還有好久”
“也沒多久,這不都十一月了,櫻櫻你們是要期中考了”
“下個周四周五考,在復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