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在房里說什么,出來正好就看到大老爺候在院中,搬過來也有個把月了,這還是他頭一回踏足這個院子,見太醫出來,賈赦拱手道“不知我夫人是什么情況可是風寒”
對方將眉頭皺得死緊,比手勢讓賈赦跟上來,確定遠到房里的人聽不到他們對話內容之后,才開口道“依老夫看,尊夫人恐怕是沾了不干凈的東西,染上了病。說實在話,她脈象之奇怪乃我生平僅見,這種癥狀我只在古醫書上見過,因為最初是靠著被污染的井水傳播,所以被稱作井毒到底是不是,恐怕還得多幾位同行會診。”
賈赦想著也不對,要真是井水出了問題,不該只是她一個人有反應,“為何唯獨夫人如此”
那大夫想了想說“或者是手上沾到,不小心吃進嘴里。”
這種病是“吃”出來的。
什么病,怎么治,賈赦是不懂的,聽太醫解釋一通之后,他心里稍微有了數,就讓邢氏房里的所有丫鬟奴才全都燒熱水凈手,不要隨便摸嘴唇,吃東西也都要用筷子或者勺子。雖然還不確定,防范總是要做的生病的人大多敏感,半夜請大夫看過,第二天又來一次,即便沒聽到這番話,邢夫人心里總歸是懷疑的,越想得多越覺得自己恐怕嚴重了,要交代在這里。
“王善寶家的,你說說,本夫人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回太太話,我不清楚。”
“那大夫說了什么”
“他單獨同老爺說的,隔得遠聽不到。”
“你看他是個什么表情臉色如何”
“”再問下去真要出事了,王善寶家的低著頭說,“太太安心養著,我想應該就是風寒,老爺請大夫過來只是因為緊張您而已。”
這么說邢夫人心里倒是舒坦了不少,雖然覺得這事不簡單,她也想不到自己面臨著怎樣的危險,老爺會三番兩次請大夫過來,對她真是上心極了,這個發現實在是出乎意料。這時候邢夫人還有功夫瞎想,等她迎來第五個大夫,診完脈什么也不說站起身直接走出去她心里就真的忐忑了,喝了兩道湯藥之后,原本覺得風寒的癥狀有減輕,這會兒倒是不冷了,又發起熱來。
她想著,時冷時熱,應該就是風寒吧。
又覺得情況不對,老爺為何要找那么多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