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昂就地一滾,抓著長棍重新沖回去。
“注意你的腳步”公爵大喝,見招拆招,“他的五感和體能無法用數據估量,矢量超出了常規。他是百年才出一位,數千萬哨兵中才能誕生一個的戰士。他是神最忠誠,最強大的侍衛,是神最親密的同伴”
萊昂再度被父親打飛出去,重重撞在墻上,滾落地板上的墊子里。
公爵粗重喘息著,走到兒子身前,用棍子挑起他的臉。萊昂鼻青臉腫,嘴角滲血,看著父親的目光依舊不屈地閃爍。
“我們是黑暗哨兵的后代,兒子。我們生來就擁有強大的肉體基因,這是常人永遠無法企及的,是血統賦予我們的優勢。”公爵轉著棍花,再度陳勢,“而我們要艱苦地磨練我們的身軀,鍛造我們的筋骨,將我們的靈魂中先祖的力量喚醒。”
“永遠,永遠不要將自己的身家性命寄托在那些金屬機械上。當你在戰斗,你始終是以你的血肉之軀,以你的精神和意志在和對方拼搏。機甲只是一把刀,一只長棍。而它也終將折損”
隨著公爵勢如千鈞的一記重劈,萊昂手中長棍被硬生生敲斷成了兩半。如果不是他閃躲及時,也會被父親的棍子打個半死。
“大人”教練在一旁都看不下去了,出聲制止。
“它們都將折損”公爵喘著,反復呢喃,再度以長棍指著手中已沒有了兵器的兒子,“而到那個時候,你就只有自己。如果你像那些人一樣,過度依賴機甲,就只有陪著機甲殉葬的命運。”
萊昂丟掉了手中的斷棍,重新站了起來,胸膛急促起伏,雙目中燃燒著藍色的熾焰。
“我不會死”少年嘶吼,“我不會死”
他沖向公爵,然后被父親一棍子撂飛,撞翻了兵器架,跌在一片狼藉里。
“夠了”教練大喊,“公爵大人,我想今日的訓練可以到此為止了。萊昂少爺需要一點時間去消化今天學到的東西。”
公爵把棍子丟還給了教練,英俊硬朗的面孔布滿熱汗。
萊昂躺在地上,半晌不能動彈。他折斷了一只胳膊,渾身都是被兵器劃出來的傷,鮮血滲透練武服,慘不忍睹。
“你生活在溫室里,兒子。”公爵站在萊昂面前,俯瞰著他,背著光的面容表情模糊,“我能大言不慚地向你保證,弗萊爾被我治理成了一座綠洲。這里的富庶、寧靜,沒有紛爭,這些在其他地方都不是那么容易看到的。你遲早會走到外面的世界,到時候你就會深刻明白我這話的意思。”
助教把萊昂扶去接受治療。
離開訓練室前,萊昂又喚住了公爵。
“父親,既然先祖是神最親密的伙伴,那為什么我們要”
“等你足夠強大了,我會告訴你。”公爵如是回答。
次日,治療好了身上所有傷的萊昂,穿著筆挺的新西裝,打著領帶,頭發也梳理地一絲不茍,精神抖擻地隨父親站在帕特農莊園的門口,笑容滿面地迎接著前來參加他生日宴會的賓客。
奧蘭公爵這位一貫不起眼的長子搖身一變,成為了如此俊美奪目、風度翩翩的年輕紳士,也讓不少賓客大跌眼鏡。
“聽說公爵打算為他求個爵位”
“我聽說公爵打算給他劃分大筆遺產。為此和夫人鬧得有些不愉快。”
“難怪公爵夫人帶著孩子回了娘家,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說起來,他還真是個俊朗的小伙子”
“露莎和亞瑟都在問我,你是不是我的男朋友”桑夏笑瞇瞇道,“他們都想知道,如果你還單身,他們是否有機會”
萊昂漫不經心“我功課很重,沒功夫談戀愛。”
“我知道你看不上他們。”桑夏跳上窗臺,晃著雙腳,“所以我和他們說我們倆是一對,讓他們滾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