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士朝他淡淡地瞥了一眼。
“萊昂少爺”少年興奮得滿面紅光,“你救了我你可不可以”
士兵的頭盔已合上,遮住了英俊的面容。銀藍身影疾沖向上空,化作一道流星。
少年被晾在了原地,目瞪口呆。
另一艘戰機正在徐徐下降,無人機飛了過來,展開救援。
一千公里以外,弗萊爾中心城沐浴在秋日驕陽之下,天空沒有一絲陰霾。
花都公學莊嚴華麗的大禮堂里,畢業生和家長們齊聚一堂。
伊安米切爾神父一身法袍筆挺端莊,柔軟的黑發一絲不茍,清俊的面孔上帶著標志性的溫和優雅。他正端坐在觀禮席的嘉賓席中,隨眾人一起鼓掌,歡迎克勞恩校長上臺演講。
禮堂外的走廊里,桑夏則正急得滿地打轉,對著手環壓低了聲嚷嚷。
“你特么到底人在哪里了克勞恩老頭已經上臺了。他演講完,就輪到畢業生代表發言了。也就是你,哥們兒你沒有忘記自己還有這個任務”
伊安有些坐立不安,低頭看了看手環上的時間,抬頭朝講臺邊的側門望去。
恰好桑夏正偷偷把腦袋探進來,一眼同他對上。被伊安神父帶著不悅的目光一掃,女孩登時如驚弓之鳥,飛快地又把腦袋縮了回去。
“你快給我滾過來”桑夏對著手環咆哮,“伊安神父生氣我說真的你小子完蛋了”
“不用為那群孩子擔心,神父。他們雖然頑皮,但是不至于搞砸這么重要的事的。”伊安的鄰座是一位老熟人,修斯將軍。他是學校的ta理事之一,次子盧克和女兒桑夏也都是今年的畢業生。
“我記得您是萊昂的神學老師,是”修斯將軍問。
“是的。”伊安笑道,“雖然我并沒有教授他太多東西。”
“我們能教給孩子們的其實都不多。”修斯將軍感嘆,“他們長得太快了,現今的知識和思想又在飛速更新換代。孩子早就跑在了我們的前面這么說似乎不妥。神父您今年才二十六歲,你自己也是個年輕人。不過我已習慣把你當成同齡人看待了。您的睿智和沉穩,遠超越您的年齡。”
“您太過獎了,將軍。”伊安謙虛道,“我也一直在謙卑地向各位前輩學習著。”
修斯將軍的贊美并非沒有根據。
這些年里,伊安儼已成為了約瑟夫主教的官方代言人,甚至逐漸從幕后走到了前臺,代替老主教出席剪彩、慈善慰問、典禮,甚至還會替他主持一些不是很重要的布告。
弗萊爾的上流社會都有一個共識這位年僅二十六歲,清俊儒雅、文質彬彬的神父,才是本地真正的宗教領袖。
而在經過了六年的時間,已熟悉了米切爾神父的行事風格后,也在沒有人會輕視這位看似溫和綿軟的年輕神父。
他的虔誠毋庸置疑,工作上極其嚴謹,六年來從來沒有一絲行差踏錯之處。
他沒有錯過一場布告,沒有對任何一個信徒失去耐心。他沒有簽錯任何一張文件,不論在公眾面前還是私下,都沒有說過一句不得體的話。
同別的神職人員大不同的是,他的私生活更是干凈得就像無菌實驗室。
不論是出于純真的愛慕,還是出于輕浮的垂涎,這位oga神父的追求者絡繹不絕。甚至不止一位弗萊爾名人當眾對他示過愛,表示想讓神父脫下法袍,放棄圣職,接受俗世的情愛。
可是伊安不為所動,不讓任何緋聞有近身的機會。他的法袍永遠筆挺工整,戒律戒牢牢地戴在手指上,一身貞潔清白。
伊安親手掌管著教會駐弗萊爾的慈善機構支部,每年經手的錢財高達數千萬鎊,然而賬務無比清晰透明。慈善項目條條落到實處,每一份錢都花在了刀刃之上。
他創辦貧民窟移動教室,讓窮困的孩子有了受教育的機會。他將已衰敗的恩慈神學院重新扶持起來,增加了醫學部,開設了一所面向貧困人群的慈善全科醫院
人們私下對伊安神父的評價,覺得他活得就像一個程序苛刻的ai。而能嚴謹自律到如此極致的人,又怎能不令人尊敬,甚至生出一絲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