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爾確定萊昂左手中指上帶著的兄弟會戒指有抑制劑裝置。ao們常戴這樣的戒指,以應對他們容易沖動的生理反應。丹尼爾有好幾次都發現,當自己靠近萊昂的時候,他會不動聲色地摸這枚戒指。
他一定是在抑制住想占有我的沖動
簡直太萌了丹尼爾在心里尖叫。
自己要用什么方法,既不自降身份,又能讓這個靦腆的青年能鼓起勇氣打破曖昧,來向自己求愛呢
丹尼爾已經在心里暢想著萊昂將自己壓在谷倉的稻草堆里,撕開自己的襯衫和長褲,嘴里一邊卑微地道歉,一邊忍不住瘋狂地
“丹尼爾”
“是”丹尼爾嗓音含春,雙目若水地望向萊昂,嫵媚微笑。
“”萊昂頓了頓,“你還想唱哪首歌”
“哦”丹尼爾回過了神,咳了咳。
“來一首飛過的夏天。”一個俏麗的少女蹦蹦跳跳跑過來,一屁股坐在了萊昂身邊。
桑夏修斯
丹尼爾的俏臉頓時冷得冒寒煙。
這個卑賤的私生女,全靠沾著萊昂的光,才能從那破鄉村來帝都念書。她根本就配不上萊昂
萊昂當年一定太單純太天真,才被這個女人的手腕和心機迷惑住。又出于忠貞的優良品德,恐怕心里已經厭棄了她,卻依舊不好意思開口談分手。
桑夏同丹尼爾的視線在空中交匯,如兩位劍術高手以無形的意志力在虛空中過招,噼噼啪啪,火花四濺。
萊昂對頭頂的硝煙氣毫無察覺,彈起了這首本年度極火爆的流行歌曲。
悅耳的旋律喚起了眾人的激情。年輕人們都紛紛放下了手中的活兒,跟著樂曲唱了起來。歡樂的歌聲如關不住的小鳥,拍打著翅膀從門縫里飛出,在大宅之中回旋飄蕩。
伊安在歌聲中微笑了起來。
他能聽得出是萊昂在彈琴。他的琴聲如人,有一種鏗鏘的悍氣。再輕柔的抒情曲在他手下都多了幾分雄壯,輕快的曲子則更顯得如行軍樂般激昂。
而此刻,萊昂正彈在為一個年輕男人伴奏,曲子比歌聲滯緩了半拍,有點心不在焉。
帝都的冬天白日很短,現在不過下午四點,天色就已轉暗。
“請問,”伊安忍不住攔下了一個男仆,“我已經等了很久了,不知道萊昂少爺什么時候能見我”
“萊昂少爺現在有很重要的客人,請您再稍等片刻。”
伊安只得坐下來,繼續耐心地等著。
那扇華麗的大門近在咫尺,門里喧鬧,門外靜悄悄,宛如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神父看著透過窗戶的陽光一寸寸爬上墻壁,逐漸黯淡。仆從進進出出,大宅里的燈一盞盞亮了起來。
門里的歌聲停了,換成了音箱播放著流行樂。而歡笑卻從未停歇過,輕快、無憂無慮、充滿著幸福感,給這沉寂冷清的傍晚增添了不少活力。
伊安發覺自己能輕易地從那些笑聲中辨認出萊昂的聲音。
他的嗓音有著獨特的清朗明凈,雖然隨著年齡增大而越發渾厚,卻總有著一種不曾改變的特質。
等到窗戶徹底被街道上的燈光照亮的時候,伊安知道自己必須要回去了。
阿德維神父也許有點夸大其詞,但是不用他提醒,伊安也覺得96區的夜晚不會太安全。
“您要走了嗎,神父”男仆為神父從衣帽間里拿來了披風,并沒有挽留的意思。
“恐怕是的。”伊安遺憾道,“可以告訴萊昂少爺我來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