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倫隊隊長也是一名身經百戰的老將,早已摸清了老對手狂鯊的打法。拜倫隊不戰反散,避讓開了狂鯊的正面撞擊,在上空重新組隊列陣,集中炮火密集攻擊。
狂鯊甩尾,靈巧得像小姑娘扭腰,躲開一枚,重新集結隊伍,朝拜倫隊反撲過去。
空間場內交戰全都通過特殊投影轉到了看臺的大屏幕上,或者觀眾自帶的全息眼鏡里。觀眾可以自行操控全角度鏡頭觀戰,想看哪個特寫,哪塊場地,隨心所欲。
一開場就如此激烈的戰況讓全體觀眾看得目不暇接,熱血沸騰,整個賽場的氣氛在短短五分鐘不到的時間內,就沖上了高潮。
人們甚至都沒注意到本該安分呆在隱蔽點的兩個目標人物,正從修道院里溜了出來。畢竟誰都沒想到邀請來參加比賽的嘉賓們這么會給自己加戲。
“神父他們要去哪里”獅心隊的隊員們卻有頻道鎖定了修道院,第一時間就發現了端倪。
“外面到處都是叛黨的nc,發現他們后就要把他們擊斃的。”
“萊昂沒有叮囑神父不要亂跑嗎”
桑夏更困惑“萊昂呢”
萊昂正在場邊拔草。
其實坐冷板凳的替補不止他一個,但是別人都正襟危坐,全神貫注在觀戰,生怕錯過一個精彩鏡頭。就金發青年最沒個正形,大狗似的蹲在草地邊,一邊帶著全息眼鏡看比賽,順便用爪子扒拉著草地玩。
工作人員眼睜睜看著這位少爺把身邊附近的草皮都給薅禿了,也不敢上前勸阻。
場上戰況步步推進,拜倫隊的每個人都繃緊了神經。圖隊打法實在是太歇斯底里。狂鯊甚至派出隊員對拜倫隊進行自殺式沖擊。拜倫隊的防線被逼得步步后退。
兩隊人馬如蟒蛇纏繞,雖然誰都分不開身去修道院,但戰場已從城中心往南移動,很快就已打過了三環。
“咦”終于有替補隊員發覺不對勁,“目標離開隱蔽地了”
萊昂戴著眼鏡,光投幕簾鏡片上,右眼這邊光影交織,機甲們在生死相搏,左眼里卻一片平和。他的小神父正帶著同伴,溜達出了修道院。
這是只有場外觀眾才能看到的畫面。場內兩支隊伍殺得不可開交,全然不知道目標早已移動了。
“他們要去哪里”隊友們困惑。
“修道院并不是個很好的隱蔽點。”萊昂開口,低沉的男聲引得場邊所有人都望了過來。
“歷史上,那兩名教廷使節是躲在修道院里,最后還是被殺了。但是我們是打比賽,又不是要玩歷史戰役sy。他們為什么要坐以待斃,當然是要找個更好的地方。”
“哪里”
萊昂站了起來,將鏡頭推進,鎖定在伊安白皙、鎮定的面孔上,嘴角揚起自豪的笑意。
“以前,有個人在我和他講這段歷史的時候,和我討論過這一場失敗的營救。”
伊安帶著圖隊神父后者終于自報了姓氏,叫賽亞謹慎地走在修道院后一條狹窄的步行巷中。
兩千年前,帝都還只有五十多個區,圣米羅修道院位于一個京郊的小村落中,民居環繞,周圍還未修起鴿子籠一般的居民樓,而是一片田園風光。
“他當時和我分析。修道院環境偏僻,四野空曠,但是本身又人群密集。一旦被找上門,不僅會拖累修士和村民們,附近連個想躲藏的地方都沒有。他的建議是,這兩名神父應該乘亂回到城里。”
“這聽起來不是很靠譜呀。”賽亞神父不以為然,“城里到處都是叛軍的nc,遠不如修道院安全。我們要是死在nc手上,這場比賽才開場就結束,圖魯斯曼隊躺贏。光紀日這么重要的比賽這樣收場,賭博公司會派人來狙殺我們倆的。”
他這番話也傳入了盯著這個頻道看的獅心隊員們耳中。一群年輕人點頭如搗蒜,深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