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和父親溝通一下。”拉斐爾道。
“您也不行,殿下。”隊長道。
“我剛才還可以的”拉斐爾驚呼。
“陛下就是在剛才下的指令,將您也放進了禁入名單里。”隊長欠身,“很抱歉,殿下。我們也是聽命行事,請您體諒。”
這毫無疑問應征了拉斐爾先前所有的話。
奧蘭公爵怒道,朝前邁了兩步“我要見陛下。我聽說他帶走了我的兒子”
唰唰兩聲,禁衛整齊地舉起了手中的槍,無數個閃著藍光的光子槍口對準著公爵的胸膛。
“冷靜點,安東尼”拉斐爾急忙將奧蘭公爵拽退,“我說過,父親是來真的。我們這樣硬闖是沒用的”
“我的兒子在他手里”奧蘭公爵吼,“如果你說的是真的,再過一會兒,萊昂的腦子就該被那個醫生挖出來,放在盤子里了。你要我怎么冷靜扯兩片花瓣來和他的腦子搭配擺盤嗎”
拉斐爾同侍從官將狂怒中的公爵強行自門里拉了出來。
“你聽我說,安東尼我們還有其他的辦法”拉斐爾注視著公爵的雙目,嚴肅的神態幾乎前所未有
“禁衛都只聽從皇帝的命令,除非皇帝本人被確診已無行為能力。我們必須想辦法,讓議會、最高法院,和科爾曼宗族長老會這三方集體作出這個裁決。到時候,我作為太子,就能接管皇家禁衛,終止這個手術了”
“那要等到猴年馬月去了”奧蘭公爵道。
拉斐爾注視著公爵藍色的眼睛,緩緩道“我在父親決定動手術的時候,就已派人去請議長、大法官和長老了。”
公爵愣住“你早有準備”
“是”拉斐爾說,“換你伺候了瘋狂想要換身體的父親一年半載,你也會和我一樣的。他糊涂了,可我不糊涂。這是一個可以毀掉整個皇室的錯誤我只是沒想到,他會防著我,越過我直接對萊昂下手。沒有保護好這個孩子,是我的過失”
“我該怎么做”公爵沉聲問。
拉斐爾不動聲色,可緊繃的肩膀稍微松弛“我需要你的幫助。安東尼,我最可靠的堂兄。我需要你站在我的身邊,和我一同去游說三位閣老。父親已不適合再理事了。他該好好養病。我希望,你能支持我攝政。”
公爵劍眉緊鎖“可萊昂”
“母親正在里面陪著父親。”拉斐爾道,“我這就聯絡母親,讓她無論如何都要拖延時間。我們都知道她是個軟弱的女人,但她畢竟是皇后,她的話還是有一定分量的。”
公爵沉吟片刻,道“路易斯怎么辦”
“他不知情。”拉斐爾譏笑,“他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辦這場戰役里,本來就沒有他的位置。你是我的戰友,安東尼。等我戴上那頂皇冠的一日,我會把大教堂里最靠前的位置留給你的。”
盈滿月光的窗戶里,菲利克斯四世癱軟的身軀陷在床褥之中,只有生命檢測儀的數據和胸口的起伏,證明他還活著。
艾瑞斯皇后跪在房間里的圣光架前,呢喃著禱告詞。
“媽媽,你該吃點東西。”路易斯關切地摟著母親的肩,“您這幾天已經瘦都人都變了樣了,哭得嗓子都啞了。不要等父親病好了,您卻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