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點頭“我正準備在和拉斐爾確定了這個安排后,把消息告訴你。因為你可能需要忙碌起來了。”
“啊,這就是我的工作,不是嗎”艾爾莎將酒一飲而盡,“我向你保證,安東尼。那會是本國歷史上最精彩的一天。”
她放下酒杯,朝公爵點了點頭,從側門離開了宮殿。
“您這就走了嗎,殿下”拉斐爾的年輕情人正從門外走進來,立刻側身為艾爾莎讓開路。
“我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要處理。”艾爾莎微笑,“請勞煩替我向拉斐爾說一聲恭喜,杰弗瑞。”
“我會的。”那名青年笑容風流迷人,非常俊美。他就是女官們口中最酷似奧蘭公爵的那位男寵,也是拉斐爾這三年里專寵的情人。
奧蘭公爵自眼角看到兩人簡短的交匯,捕獲住了年輕人在艾爾莎的背影上停留時間過長的眼神。而后,公爵轉過了臉,在滿堂歡笑聲中百無聊賴地抿著酒。
萊昂從浴室里走出來時,伊安已穿戴完畢,正站在穿衣鏡前打著領帶。
“你穿衣服的速度越來越快了。”金發青年像一頭醉醺醺的大狗熊,搖頭晃腦地蹭了過去,自身摟住了主教大人的細腰,吻了吻他的耳朵,“什么時候你脫衣服的速度也能跟上,就好了”
“萊昂,你把我的襯衫弄濕了。”伊安推了推青年還在滴水的腦袋。
“哦只弄濕了你的襯衫嗎”萊昂低聲笑,將只圍著一張浴巾的身軀緊貼著伊安的后背。
“”伊安沒好氣,“別鬧了。我下午還要和教廷開個會,商討費里星的戰后安置問題。戰爭雖然結束了,可善后工作卻遠沒有結束。光是戰爭難民的回遷和安置工作,就還夠我們忙活幾年的,甚至更久的”
“哦說呀,繼續說”萊昂已是一副興致勃勃,打算把伊安摁在穿衣鏡上,再來一場加時賽的打算。
伊安立刻嚇得閉上了嘴。
萊昂這小子現在發明了一個新的玩法。每次伊安嘮嘮叨叨,拿著戰爭或者民生問題說教的時候,他就會一言不發地把伊安摁倒,狠狠地做一回大保健。
兩人重逢的這三天里,伊安被他這么整了兩次了。
這男人發起狠來,完全不顧場合,其中有一次直接在辦公室的沙發里就把伊安給辦了。
中途甚至還有人來敲門,可萊昂置之不理,照舊忙活得熱火朝天,把伊安嚇得驚魂好久都定不下來。
充分吸取了教訓后,萊昂只要一暗示,伊安便立刻閉上了嘴,不敢再招惹麻煩。
一個年輕力壯的aha,面對遲遲沒有被自己徹底標記的oga,占有欲幾乎是令人懼怕的。又加上戰爭順利結束,無事一身輕,伊安這幾天被萊昂纏得連氣都喘不順。如果不是奮力反抗,他怕是連床都下不來。
此刻,他們正身處深海晨光號的貴賓套房里,一墻之隔正是萊昂自己的臥室。
但這幾天,萊昂借著“商議戰后重建工作”為由,將伊安強留了下來。然后他就像一頭狗熊鉆進了大蜂蜜缸子,霸占了伊安的臥室,抱著香香軟軟的主教大人,把這間套房的每個角落都滾了一遍。
頭兩天,伊安也還沉浸在小別重逢的喜悅之中,任由萊昂折騰。可隨著萊昂變本加厲,玩得越來越野,伊安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逐漸吃不消。
“你不能把時間都花在我這里。”伊安抱怨著,推開萊昂,從機械侍手中接過重新干洗好了的法袍,“還有兩天我們就要抵達帝都了,我雖然不知道你們的行動都有什么安排,但你不應該開始做一點準備了嗎”
“那么重要的行動,如果到了臨門一腳的時候才開始做準備,那未免有點太晚了。”萊昂幫著伊安穿著厚重而復雜的法袍,“倒是你,伊安。你想過嗎假如事情進展順利,我必然是跟隨父親們住在格洛瑞。那你呢你是會陪著我留下來,還是離開,去那些需要你的地方”
伊安沉默了。
萊昂提到的問題,其實隨著戰爭接近尾聲,已折磨他們兩人有幾個月了。他們不止一次討論過這個問題,卻一直都沒有得出雙方都滿意的結論。
和遠離世俗教條約束的戰場截然不同,帝都格洛瑞是一個秩序井然的地方。在那里,哪怕沒有那個“他”的監視,眼睛都無所不在。
如果伊安留在帝都,繼續和萊昂來往,他們的關系成為一個眾所周知的秘密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如果伊安繼續之前的難民安置工作,那他就需要和萊昂重新過上聚少離多的生活。
這兩種都是伊安所不愿的。
他們此刻的處境和路易斯巧妙重合他們都沒有第三個更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