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家族祖祖輩輩都住在香榭宮,人們無數次從大帝的畫像前走過。我們享受著先祖打下的江山和積累的財富,卻從來懶得朝他們的畫像多看兩眼。除了祖訓外,大帝還曾說過一句話清晨第一抹光將驅散夜的絕望。它照耀的地方,是希望萌發之處。”
奧蘭公爵朝拉斐爾淡淡一笑“聽起來十分平常是不是但是當我在父母雙亡后,跪在先祖畫像前,徹夜禱告,乞求他的庇佑的時候。當我在晨光中看到被照亮的彩蛋的時候。我便知道,先祖的英靈從來不曾遠去。”
奧蘭公爵往向天空此起彼伏的爆炸“你說,拉斐爾,會不會是先祖看不下我們這些后輩的無能和墮落,重新歸來了”
拉斐爾此刻也終于在天空中的鏖戰中找到了阿修羅黑火一般的身影,突然打了一個冷顫。
萊昂勢如破竹,短短十分鐘不到,就已突破了教廷軍的三重防線,步步接近貝特西宮。
但是教廷軍也突然搖身一變,撕去了之前用來麻痹敵人的面紗,露出了他們真實的實力。
眾目睽睽之中,貝特西宮的上方,打開了一個二級蟲洞門,教廷軍的穿梭艦源源不斷地從里面涌了出來
誰都沒有想到,這一個長久以來作為冷清行宮被人忽略的星環,竟然還隱藏著一個二級蟲洞門
這就是教廷軍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拜倫帝國的方法拉斐爾偷偷為他們打開了自家的門。
從那一場戰役中幸存下來的士兵們,事后提起教廷軍,都還心有余悸。
“神罰一般的武力”,他們這么描述。
革命軍的戰艦和機甲都已是當時配置最先進高檔的,然而在教廷軍的炮火前,依舊如同一排紙糊的玩具面對著潰堤而來的洪水。
沒有了光明向導的共感輔助,黑暗哨兵確實就只是一個強大的單兵戰士。縱使阿修羅這樣的極光機甲能抵擋一部分攻擊,但是革命軍還是立刻被打沖擊得七零八落。
這個時候阿修羅的駕駛艙里接到了來自格爾西亞的通訊請求。
格爾西亞在游說完了路易斯后,提前返回帝都。他也在中途接到了奧蘭公爵發來的急報,并且和公爵商量,作出了一個決定。
如果格爾西亞的星艦也進入蟲洞跳躍,也將會在短時間內和外界失去聯絡。萬一奧蘭公爵失去人身自由,而萊昂又在蟲洞之中,他們的組織就會陷入群龍無首的狀況。
于是格爾西亞按照正常行駛方式急速前進,同時接替公爵,遠程進行全場操控。
在奧蘭公爵被扣在貝特西行宮后,政變在格爾西亞的指揮下有條不紊地展開
“你父親有叮囑過,兒子。”格爾西亞的嗓音鎮定,傳遞來溫暖厚重的力量,“他要我告訴你,如果他人身受到限制,我們力所能及地去營救。如果條件不允許,則放棄營救。”
修斯上校在通訊里吼“將軍,教廷軍越來越多了,我們頂多還可以再堅持五分鐘”
“好,五分鐘”萊昂一刀將攔路的一臺機甲懶腰砍成兩截,“五分鐘后,即使救不出公爵,我也會和你們一起撤退。”
這是地獄血戰般的五分鐘
自天空到地面,密集的炮彈光影交織成了一張細密的網。
阿修羅則是網中的一尾雨燕,奮力飛著,躲避著彈雨,拼命地朝地面的宮殿撲過來。
“真是個好孩子呢”拉斐爾感嘆,“我敢打賭,假如我身陷囹圄,我的兒子們可不會這樣來救我。他們會迫不及待地取代我登基,根本不管我的死活。你可真教人羨慕呀,安東尼。”
“我也不會是打開自家的大門,將敵人放進來的人。”公爵冷聲道,“你父親會以你為恥的,拉斐爾。菲利克斯叔叔對教廷其實充滿了警惕和憎惡,曲意奉承,你不會不知道。”
“這可是艾爾莎的主意,我可不敢占據這份榮耀”拉斐爾回以譏笑,“至于父親,我對他的憎惡和不屑,并不比你少,你犯不著拿他來壓我一頭,安東尼。”
“這是一場公平的戰斗。”艾爾莎公主款款走了過來,相比拉斐爾的狂熱,她始終鎮定從容,“你可以政變,堂兄,我們也可以向教廷借兵。爭奪權力,最終依靠的,不就是武力么”
“只是很顯然,勝利女神站在了我們這一方。”拉斐爾雙目迸射著興奮的光,“教廷軍的大部隊還在后面呢。你待會兒可以和我們乘坐著星艦,看你的軍隊被屠戮殆盡的場面,安東尼。不用擔心你的兒子。教廷想要他活著,拿他還有大用處呢。至于你的那個母狗,那就不敢保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