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全命人將人帶下去之后,只剩下酒樓里的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們沒想到今日居然見到了皇上,隨口一說的事情如今居然真的變成真的。
“霧公子,那那那真的是皇上”
掌柜得到消息后便匆匆忙忙趕過來,目送遠去的那幾抹身影,顫抖的身子險些站不住腳,結結巴巴的語氣止不住打顫。
凌霧點頭沉思,心里想到的是樓主的事情,他憂心忡忡道“這下,酒樓碰上大麻煩了。”
掌柜不明所以地瞧著他,可是他說得也不錯,小公主和在酒樓里出了這樣的事,他們難辭其咎。
凌霧將他叫了過來嚴厲吩咐道“下去吧,記住,關于樓主和那位阿諾姑娘的事情一律不要提,否則便不要待在酒樓了。”
見他這般嚴肅,掌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屬下明白。”
將四樓包廂的事情善后之后,酒樓便關了門。
酒樓恐要出大事了。
“諾兒諾兒你醒醒。”
酒樓的某處屋子里,凌妄眉頭緊蹙,小心翼翼握著她的手,眸光憐惜萬分。
瞧著床上那纖弱的女孩,臉色甚為難看。
“黎兮黎兮”
她慘白的薄唇輕啟,虛弱的聲音響在翎妄的耳畔,握著她的手突然緊了緊。
男人黑眸陰冷了幾分,他望著眼前的瘦弱的女子,緊握的拳心似是糾結了很久后,又慢慢松了松。
他小心端起一旁的藥,小心吹了吹喂到她唇邊,語氣沉沉的,卻透著一縷無奈“他就真的值得你這般嗎諾兒。”
“黎兮黎兮你們不要殺他,不要”
她不斷嚅囁著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額間冒著細汗,臉色痛苦不堪。
“好,本座不殺他,你喝了這藥可好”
凌妄終是拿她沒辦法,瞧著她這般痛苦他也沒有辦法眼睜睜看她痛苦下去。
若是她真的出了何事,他也不會放過自己。
“諾兒,乖,把藥喝了。”凌妄小心翼翼地將她給抱了起來,讓那個她的頭靠在自己的懷里。
男人的目光落在女孩那慘白虛弱的臉龐,心里不免揪疼了幾分。
那個人到底有什么好的,為何她要把自己變成這樣。
許是模糊之間聽到了他的話,虞諾兒有感應似的動了動指尖,凌妄知道她這是開始有了意識。
他便趁機將藥慢慢喂給了她。
在凌妄的小心照料之下,虞諾兒可算是恢復了一些。
瞧著她熟睡的容顏,凌妄嘆了一口氣,幽深的臉色沉了下來。
他似乎總是拿她沒辦法。
他和虞諾兒從小便一起長大,明明他們說好長大后他來娶她,可是她卻食言了。
她愛上了另一個人,獨留他還苦苦記得他們之間的承諾。
凌妄無奈地瞧著虞諾兒,指腹輕蹭她的臉頰,聲音刻意放輕了許多“諾兒,你說,要是本座沒有對你上心多好。”
凌霧站在屋子外靜靜地看著凌妄和虞諾兒,心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說起來,他們樓主也是一個可憐之人。
虞諾兒和凌妄從小一起長大,也算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兩戶人家的背景家世相差不多,在兩家人眼里,他們便是門當戶對的最好歸屬。
凌妄從小便對虞諾兒很好,或許是小孩子的感情很純真,那時虞諾兒的一個無心承諾,凌妄記十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