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宋黎兮已經出了酒樓了。”
身后的人小心來報,凌霧心一沉。凌妄究竟想做什么
凌妄淡然點了點頭“本座知道了,下去吧。”
那人走了之后,凌妄拍了拍凌霧的肩膀后便回了虞諾兒的屋子。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凌霧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他已經打定了主意,似乎他說什么也來不及了。
凌妄回了屋子后,入眼的便是床榻上那抹瘦弱的身影,她安安靜靜地躺著,呼吸很淺,若不細看,瞧著模樣宛如已經離開了人世間。
他獨自坐在她身邊,眸光之處染滿倦怠,他靜靜地看著床上的人,將她的手輕輕放回了被子。
“諾兒,你怎的還不醒醒”
男人透著疲憊的聲音響在空蕩的屋子里,回應他的只有虞諾兒微弱的呼吸聲。
他諷刺一笑,垂下了眸子。臉上掛著一抹落寞,他輕輕捏了捏虞諾兒的手,輕輕趴在她懷里,語氣里透著疲憊
“諾兒,等我找來了神醫,我就不纏著你了。”
他輕輕感受著她的氣息,緩緩睡了過去。
虞諾兒的手指輕輕動了動,眼里輕輕滑下兩滴淚。
屋內的油燈慢慢燃盡,余光撒在男人俊逸的臉上,帶著滿心的釋然。
他想,都到這一步,或許他總該做點什么吧。
也許是他咎由自取,又或者是他的命運就該這樣。
但無論如何,他都釋然了。
凌霧在屋外站了許久,眸光之處是旁人看不懂的深意。
他看著酒樓外的動靜,瞧了一眼身后凌妄的屋子后,便朝著酒樓外走了出去。
燕司羽一路跟著酒樓里的人徘徊在酒樓外頭,他不難看出,酒樓外面有許多都是那樓主的人。
而那廚子,就是他安排的其中之一。
他雖不知道這些人究竟蹲守在這里做什么,但是只要單獨把那廚子帶走或許就知道真相了。
酒樓的街道上,突然來了一群舞獅的人,那些人穿著鮮艷,發飾古怪,所跳的舞更是透著詭異之感。
百姓們紛紛被吸引了過去,圍在一起交頭接耳地看著那群人在舞獅。
燕司羽被攢動的人群推搡了幾下,在人流走動之下,與那廚子的距離越發遠了一些。
他沉著臉重重地甩開人群,想從那廚子身后繞過去。
可在這時,那廚子卻緩緩轉回了身子,似乎感覺到了身邊的異常。
他隨意瞟了幾眼后,便又抬起頭看著第一酒樓的五樓,他在等凌妄給他指示。
“今兒什么日子怎會有人來這舞獅”
百姓們聚在一起,都有些好奇為何今兒會有這樣的場面,似乎今日也不是什么大日子才對。
“這你就不知了吧今日是七月十七。”
“哦七月十七俺怎么不記得七月十七是何日子。莫不是這舞獅的人給記錯了日子又或是跑錯地方了今日酒樓早早便關門了,總不會是里邊兒的大人給請來的吧”
熱心村民的話這么一說,和他對話的人便一臉的嫌棄地為他解釋
“這便是你不懂了,今兒啊,是除塵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