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西斯大人。”
“你……你你你!”代斯勒侯爵手指顫抖的指著對方。
那名強壯的貴族譏諷的看了他一眼“兄長,我早就勸過你迷途知返,為什么你就是不聽呢?”
“尤迪特!你居然算計我!原來是你封鎖了家族所有的逃生渠道!”
“好了!”尤西斯大喝一聲“代斯勒侯,我沒想到,你跟著兄長這么多年,居然連他的本性都沒看出。”
“且不說他對貴族的真正看法,那個人一旦做出決定,以他的驕傲絕對不可能再走回頭路。”
尤西斯看著臉色灰敗的代斯勒侯爵嘆了口氣“你以為自己在背后串聯克魯琴州貴族的動作我真的沒看到嗎?你覺得為什么皇太子殿下會這么巧來到克魯琴州進行特別演習?”
“這……不是宰相和……盧法斯大人的決定嗎?”
“呵~”尤西斯嘲諷的說道“你真的這么認為嗎?”
尤西斯禮貌的向塞德里克說道“殿下,請您向這位頑固不化的老侯爵說明吧。”
塞德里克輕笑著說道“代斯勒侯爵……對吧?”
“宰相和盧法斯卿衡量了多方局勢后,決定將托爾茲本校的第一站選在克魯琴州這個相對比較安定的區域。”
“這個決定確實是出自他們之手,不過……”
塞德里克似笑非笑的看著代斯勒侯說道“你怎么知道這個決定不是正中我的下懷呢?”
代斯勒侯爵悚然已經“這是什么意思?殿下你難道……”
塞德里克憐憫的看著代斯勒“如今的拉瑪爾州太過安定,去那里演習達不到練兵的價值,克洛斯貝爾由第二分校前往,不需要我們插手。”
“朱萊特區地方太小,全校去朱萊意義不大,諾桑普利亞……雖然不知道那位總督先生在想什么,但從他的態度就能看出來,至少本月他是抗拒我們前往的。”
“諾帝亞州和沙爾蘭特州都已經基本平定,唯有帝都海姆達爾和克魯琴州依然有不少動亂。”
塞德里克鎮定的分析道“考慮到7月的仲夏節慶典,海姆達爾有極大幾率會作為當月的演習地,最后的答案……就只剩下一個了。”
塞德里克笑著拍了拍代斯勒侯爵的肩膀“我還要多謝侯爵閣下為我們提供了一次有意義的實習過程,探索你家里那像是迷宮一樣的地下室時還真廢了不少功夫。”
“哼!”
塞德里克身后兩人之一的眼鏡娘不屑的說道“居然在家里的地下室中飼養大量軍用魔獸,光憑這一點就足以將你定罪了。”
另一名身材高大堅毅的男子淡然的瞄了這位侯爵一眼“代斯勒侯爵,主動認罪吧,說不定還能獲得寬大處理。”
“你……你們!”
代斯勒侯爵的弟弟,被他稱為尤迪特的強壯中年貴族搖了搖頭說道“兄長,認栽吧,時代已經變了,所謂維持傳統貴族的顏面……根本就是盧法斯拋出的一個偽命題啊。”
“住口!你這個孽庶!”
代斯勒侯爵原本蒼白的臉色泛起病態紅,他伸手指著尤迪特憤怒的大聲呵斥道“我自問對你這個異母庶弟還算不錯,父親去世后也從來沒有缺過你的吃穿用度,你……”
尤迪特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他雙拳緊握,額頭青筋暴突的反駁道“不錯?我所獲得的東西都是我憑借自己的雙手拼搏出來的,你以為我這個領邦軍少將的軍銜是怎么來的?”
“你呢!是,你是沒有缺過我的吃穿用度,但我身為軍官需要那點東西嗎?從小到大你動輒對我肆意打罵的事……你該不會以為我就這么忘了吧?”
“這本來就是孽庶該有的待遇,你……”
“夠了!”
尤西斯面沉似水的盯著依然理直氣壯的代斯勒侯爵“拖下去!關進死牢,下個月的領邦會議把他帶到歐爾迪斯與威廉·巴拉德和海德爾·羅格納一起進行公開審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