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久”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朝他神秘一笑,“嗯,因為我還在發育。”順便挺了挺胸。
“”
清晨時分,本就是男人最容易起念的時刻。何況此時,她仰面朝天,眼梢含一絲促狹的笑,像條天真柔媚的人魚,只待人來捕撈。
他俯身,將她撈起來親吻。
一個綿長的吻結束,裴奚若自覺色誘成功,滿意地勾住他脖子,準備拉他一起再睡個回籠覺。
哪知這男人不為所動,“你還睡得著”
“睡不著,也可以躺著談談心啊。”她自己躺了回去,斜撐起腦袋,朝他勾勾手指,像個禍國妖妃,“來呀”
“睡不著,起來鍛煉更合適。”他順手捉住她的手,把她拉了起來。
裴奚若像樹袋熊一樣趴在他身上,一臉任人宰割的喪氣,“看來,我的美色迷不住你了。”
“迷得住。”但他更希望她健康。
“那你剛才都叫我全名,好見外。”
傅展行稍頓,“那我應該叫你什么”
他從沒思考過昵稱這件事,于他而言,她的全名就代表她,本身就是一個昵稱。
“叫若若,叫心肝呀,”她面對面被他抱在懷里,手指點了點他的鼻尖,笑瞇瞇的,“叫一聲我聽聽。”
“若若,心肝。”他凝視著她道。
她滿意地笑開。
明山墅周圍,是天然的鍛煉場所。
傅展行帶她沿往日常去的路線跑了小半圈,裴奚若就不行了。
“你就是個騙子。”回程的路上,她趴在他背上,“都怪你,一聲若若、心肝,給我灌了湯。”
“這是第一次跑,以后就適應了。”他不緊不慢。
“再跑幾次,我寧肯生病。”
“裴奚若。”他聲音冷下來。
“”她連忙呸呸兩聲,“當我沒說。”
又委屈地勾住他脖子,“你不叫我若若啦”
他仍舊面色不虞,“不叫。”
“小氣。”她翻了個大白眼。
待兩人回到家中,住家阿姨早已備好早飯。
也不知是被和尚抓出去修行了一把,餓了,還是太久沒嘗到阿姨的手藝,裴奚若竟然覺得,還挺好吃的。
一碗柴魚花生粥,香氣撲鼻。
“傅展行,你之前每天都要跑步嗎”她想到晨練時兩人鮮明的對比,不由問道。
他“嗯”了聲,“有空的時候。”
“我陪你跑了一次步,那你是不是要陪我去干點別的什么呀”她想起二伯母說的話,決定事不宜遲,就地動手將他拉進快樂的世俗人間。
傅展行替她又盛了一碗粥,“嗯,什么事”
“我們去游樂園吧。”她笑瞇瞇的。
去一些,情侶會去的地方。做一些,情侶會做的事。
他似是明了,一笑,“好。”
不過這天,他們卻未能立刻動身。
因為傅老爺子打來了電話。
近幾年,傅老爺子身體不大好,心臟做了好幾次搭橋手術,受不了太大刺激。所以,昨日傅淵從植物人狀態蘇醒的事,還沒有人告知他。
應該是別的事。
傅展行接起。
裴奚若一開始沒太在意,兀自刷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