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發奇想,朝他揚了下手機,“傅展行,我去拍電影賺錢養你好不好。”
“不好。”他回了兩個字。
“為什么”
他在她身邊坐下,“我不用你養。”
她“哼”一聲,眼梢帶了點壞笑,“你明明是不想我和其他男人拍戲。”
“嗯。”他亦承認。
“我好聰明,”裴奚若靠回去,沾沾自喜,“不過其實,我不拍戲,也可以養你。厲害吧”現在她的畫,最貴的一組,已經拍到了大五位數。
他親了她一下,“厲害。”
兩人又在沙發上躺了會兒,便一道出門。
今日是去探望傅老爺子。
經過這么些時日,二伯已將傅淵蘇醒一事和他說了。傅淵在這輩兒子中,是傅老爺子最喜歡,也是最信賴和倚重的。
當天,傅老爺子便在二伯的陪同下,去了托養中心。
只是傅淵雖然醒了,卻跟植物人也沒有太多分別。他出事前英俊斯文,風度翩翩,談吐過人,如今卻躺在病床,形容枯槁,口不能言。
從某中程度上來說,還不如一直不要醒。
這些年,怕傅老爺子觸景傷情,兒孫輩們一直沒有讓他來過這里。是以親眼看見時,傅老爺子一下子深受打擊,回去之后,神思恍惚,竟一個不慎摔下了臺階。
傅展行和裴奚若到時,幾位叔伯也在,家庭醫生剛要走。
二伯簡單地說了下情況,“沒什么大問題,不過,老人家傷筋動骨的,總還要養個一年半載。”
傅老爺子看過來,目光里滿是對小輩的體恤。
“阿行這么忙,就不用叫他過來了。”
上次兩人見面,還因沈郁的事鬧得不歡而散。不過畢竟是親爺孫,利益相爭歸利益相爭,經時間一沖,又可以彼此默契揭過,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傅展行陪傅老爺子說了會兒話,又帶裴奚若在傅宅用了晚餐才走。
“是不是很無聊”他捏了捏她的手指。今日不該帶她來的。
裴奚若道,“還好呀,之前來這里的時候才無聊。”
“什么時候”
“第一次來的時候,你和爺爺在書房講話,剩下我一個被七大姑八大姨拉著聊天,太恐怖了。就在那里。”裴奚若指了一下院中的水榭。
傅展行隨之看過去,眼前仿佛出現了畫面。
“你們聊什么”
“音樂、歌劇、人文”她原地抖了兩抖,“害我都想逃婚了。”
他淡聲糾正,“你已經逃了。”
“”這人還挺記仇,裴奚若理直氣壯道,“那我當時不是被嚇到了嗎,還以為婚后會很麻煩呢。而且,你也沒出來拯救我一下。”
話是這么說,可憑他們那時的關系,怕是傅展行出來帶她離開,她都不愿意。
傅展行倒也沒指出這一點,只一笑,“那以后我注意,不讓你和她們待太久。”
“好呀。”她笑瞇瞇的。
兩人說著話,走出傅宅。外邊已華燈初上,落在仿古的老式青磚墻上,別有一中幽深寂寥的美。
迎面,走來一個男人。
起初裴奚若沒太注意,直到他走至近前,停下腳步。
“好久不見,傅總。”他稍稍一頓,隨即,視線慢慢落在她身上,“傅太太。”
傅展行調子很淡。“沈郁。”
“沈郁”裴奚若朝那人看去,輕瞇了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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