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為什么不懷好意。
裴奚若彎唇一笑,“因為動漫里,瞇瞇眼基本都不是善茬啊。”
當然,老錢代她發言時,可不是這么說的。
他竭力把這幅畫的創作初衷,描繪成了藝術家在偶然的夜里,感知到了月亮的冷酷與瘋狂意味,云云結果采訪一發出去,就有人懷疑她精神分裂。
傅展行好笑地揉了下她的頭發。她的思維確實很奇怪,八竿子打不著的東西,也可以扯到一起。
有時候,還意外的很準。
比如,她見到他腕上佛珠時,腦補出了狼人變身。
聽著離譜,可事實也正是如此。
這串佛珠,意味著對他內心的克制。十四五歲,還無法將負面性格克制得那么好時,他看著佛珠,就會想起傅奶奶的教誨。
如今他有了她,內心越發安寧清定,佛珠存在于他腕上的意義,只剩下方便讓她認出來。
“傅總呀。”裴奚若忽然叫他。
“嗯”
“你怕不怕我真的精神分裂,哪天,就性情大變。”她忽然想嚇他。
他沒有被嚇到,“你現在也經常變。”比如時不時的戲癮大發。
“哼。”裴奚若扭過頭去。
“不過,”聽他有了轉折,她又轉回來,“什么呀”
“你有精神病,剛好適合被關起來。”他將她拉近身邊。
裴奚若抖了兩抖,“看來你也有。”
“嗯,所以是天生一對。”他吻了下她的鬢邊,把這些胡扯,收束為一句正經話。
她一笑,任他摟在懷里,“是呀。”
是誰說過他們不配忘記了,好多人。
他們都是錯的。
裴奚若辦畫展時,簡星然恰好被簡老爺子塞進了某個封閉式培訓中,無法脫身。
一恢復自由身,她立即飛往平城。
吃了餐飯,兩人都累得很,既不想逛街,也不想有別的什么活動,于是,裴奚若干脆帶她回了家。
兩人窩在沙發里,簡星然打開游戲。
裴奚若瞄了眼,驚訝道,“你又把大亂斗下回來了”
“這不是官方天天發短信要老玩家回歸嗎我沒忍住,開了個小號。”
簡星然不是戀愛腦,會玩那個游戲,主要還是因為新鮮好玩。現在,這么多天過去,她早就從那個烏龍事件中跳出來了。
“我還沒玩過呢。”裴奚若摸出手機,也下載了個。
兩人加上好友,開始隨機匹配。
傅展行回來時,就看到裴奚若神情緊張地盯著手機,一副決戰到底的架勢。
跟他一道進來的,還有隨敘。
等待復活時,幾個人打過招呼,互相介紹。
十多秒后,簡星然的角色血條加載完畢。
她趁著滿血,幾拳干掉了一個對手,正要走捷徑去吃寶石。
“不能往那邊,”冷不防,她聽見一道散漫的男聲,是剛才進來的那個叫隨敘的,他言簡意賅,“有人。”
這是怎么看出來的
簡星然一怔,就被隱身在草叢里的人跳出來滅掉了。與此同時,敵方搶滿十顆寶石,她這邊,屏幕上跳出大大的“失敗”二字。
她抬頭,見隨敘手里拿了份文件,顯然是路過這里,停下來觀戰。
“剛沒來得及反應。”她解釋了句,重開一局。
隨敘挑了下眉,原本要邁開的步伐,就這樣停在這里。“你喜歡玩這個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