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清晨,冷颯在敲門聲中有些迷茫地睜開了眼睛。
雖然睡了一覺但是她的精神依然不太好,睡著之后做了一晚上亂七八糟的夢。有從前的,有前世最后她跟藍狐被困被炸飛的。甚至還有許多莫名其妙混亂得分不清真假的,醒過來之后依然覺得疲憊不堪,仿佛整個人都被掏空了一般。
自從適應了這個時代的生活,她已經很久沒做過這樣的夢了。
“砰砰大少爺,少夫人,該起了。”門外有人叫道。
“咦”冷颯撐著床起身,只聽身邊傳來一聲悶哼。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撐的并不是床鋪而是某人的胸口,某人顯然也早就已經醒了,此時正神色陰郁地盯著她。
冷颯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很是歉疚。
“大少爺”門外的人以為他們還沒醒,又叫了兩聲。
“別叫了,起來了。“冷颯對著外面叫了一聲,外面安靜了片刻才又道“大少爺,少夫人,該敬茶了。”
冷颯低頭看了一眼正嗖嗖冒冷氣的人,“知道了,等會兒。”
外面終于安靜了,冷颯這才看著床上躺著的人。傅鳳城大約昨晚一整夜都沒有睡著,這會兒不僅眼神陰郁臉色也是鐵青的,眼瞼下還有著濃濃的暗影。
冷颯干咳了一聲,問道“如果我說,這都不是我干的,你信不信”
傅鳳城給了她一個森冷的笑容。
“放開我。”傅鳳城道。
冷颯猶豫了一下,“一筆勾銷”
傅鳳城冷笑,一筆勾銷,她想得倒挺好的。
“不放我不怕丟臉,你怕不怕被人知道你有什么特殊癖好”傅鳳城問。
冷颯有點淡淡地憂郁,她其實也不怕丟臉,但是如果對手也不怕丟臉的話就很難搞了。畢竟總不能比兩個人誰更丟人誰臉皮更厚。
嘆了口氣,冷颯還是快手快腳地把人放開了。
解開了繩子卻見傅鳳城依然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冷颯有些詫異伸手戳了戳他,“你怎么還不起來要遲到了。”
傅鳳城咬牙,“扶、我、起、來”
“哦。”
片刻后,得到允許進來侍候的丫頭覺得新房里的氣氛有些古怪。
雖說如今皇室已經還政于民理論上不存在高低貴賤之分,但依然還是有人高高在上有人在底層苦苦掙扎。即便是取消了賣身契這一類的東西,但權貴豪富之家依然要有人做事,底層的尋常百姓也依然需要賺錢過日子,不過是將賣身契改成長期契約罷了。
君不見當年皇室宣布還政于民,多少恢復了自由身的宮女太監哭倒了一片,倒是比那些號稱忠君愛國的官員們還要真情實感。
當然,至少明面上能夠任意處置下人生死的日子一去不返了。大多數人家,傭人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最多也只能將人解雇嚴重一些的送警局就是了。
冷颯洗漱完了坐在梳妝臺前化妝。
她才十八歲正是芳華正茂的年紀,平時也不需要濃妝艷抹。只要稍稍描畫一點眉頭,點一點唇色就是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兒了。
傅鳳城坐在一邊,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攬鏡自照一副沉迷于自己美貌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