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軍。”
傅督軍正在看文件,侍從官快步從外面走了進來。
“怎么了”傅督軍抬起頭來看向走進來的人,目光落到他手里的東西上,“出什么事了”
侍從官將手中的文件奉上,“大少讓人把薛斌給抓了。”
傅督軍并不覺得意外,甚至還有閑心挑了挑眉,“這么心急啊”
事實上傅督軍對薛斌會出什么意外都不覺得意外,畢竟他那個大兒子可是出了名地睚眥必報。吃了這么大的虧,他要是不找補回來傅督軍都要懷疑他是不是這半年在家養傷把膽子都養沒了。
侍從官聞言不由得抽了下嘴角,只聽督軍這語氣他就知道,督軍壓根就不會生氣說不定還有點幸災樂禍呢。
傅督軍仔細看了看侍從官送過來的文件,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輕哼了一聲,“資料做得挺足的,看來這個薛斌確實是自己活的不耐煩了。”
想要找傅鳳城麻煩,最重要的就是最好自己干干凈凈的說不定還能有機會全身而退。薛斌這種自己都渾身把柄說不清的人,還往他跟前湊簡直就是找死。
將手里的資料扔到一邊,傅督軍有些頭痛地嘆了口氣,“你說老四這是想要干什么啊”
侍從官有些遲疑,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應該在這種事情上發表意見。
不過傅督軍的雙眼正盯著他,他不說也不行,斟酌了一下才有些遲疑地道“或許是有些忌憚大少吧。”
有那樣一個哥哥,誰敢不忌憚呢。
傅督軍半晌無語,好一會兒才道,“他是不是腦袋有問題他了解老大么對一個自己根本就不了解的對手隨便出手也就算了,還根本不考慮后果。他難道就沒有想過,老大這么些年到底有多少底牌,就算他成功了把老急了出手反殺,他現在有個屁啊”
有那么一刻傅督軍簡直對自己四兒子的腦子有些絕望了,手里毛都沒有一根就想要去硬撼大樹。
就算那棵樹他不能動,那你也不能指望你隨便推一推他就倒了吧
哪怕他倒了還有可能直接倒下來砸死你呢。
“這個”
傅督軍斜了他一眼,侍從官連忙道,“四少還年輕,難免年少氣盛吧。”
傅督軍擺擺手,“算了,這事兒老子不管愛咋咋地”
侍從官有些擔心,“但是夫人那里,還有鄭長官只怕都”鄭家肯定要撈薛斌的,夫人那里肯定也不會放棄。
不然這剛剛新婚就折了一個親戚,四少以后還混什么
傅督軍敲了敲額頭,“有空想這些,不如先給我想想從哪兒挪六百萬來給那個混賬東西”
六百萬對南六省來說是九牛一毛,但是對傅督軍來說可不是。
無論是財政還是軍中的錢都不能算是傅督軍私人的,自然也不可能私下挪用。別說是現在了,就算是古代有幾個皇帝敢為了私事去挪用國庫這么做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史書上都標注了大大的昏君二字。
原本計劃好好的反正老大有錢嘛,先墊付了等將來有了結果大家一起分好處再把這六百萬還給他。現在他自己要平白吃下兩條生產線設備,錢從哪兒來
兒子比老子有錢,即便是已經身為六省督軍依然倍感辛酸。
關鍵是,這種事瞞下不瞞上,那些在南六省機要部門放滿了眼線的家伙不可能不知道。下次見面他還得被人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