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頡臉色微變,“我母親早就跟父親離婚了,我做什么事情自然不需要跟他匯報。”
“既然如此你為什么又打著楊超的旗號多管閑事”傅督軍饒有興致地問道,“你做的這些事情,如果不是別人看在楊超的面子上,你覺得你能走到今天”
楊頡臉色僵硬沉默不語,傅督軍道“看來你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楊頡咬牙道,“在下只是替家母跑腿,報個信。既然現在事情已經原原本本告訴傅家了那也算是辦成了,至于傅督軍信不信,要不要認溫詡這個兒子,楊某也管不著。傅督軍看來也不想看到楊某,那楊某這就告辭回京城。”
傅督軍搖搖頭,笑道,“不急著走,我讓人通知了楊超來領他兒子了。”
楊頡臉色終于大變,“傅督軍,這是我的私事”
傅督軍冷笑一聲,“你的私事就是隨便插手傅家的事情你爹都還沒有這個膽子,你倒是青出于藍了。”
楊頡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傅鳳城,冷笑道“我明白了,傅督軍是舍不得傅大少這個能力卓越的兒子吧為了這個連親骨肉都不愿意認了,傅督軍果然是真英雄,真豪杰”
“逆子住口”一個穿著長衫,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推開門匆匆走了進來,臉色難看地瞪著楊頡有些氣急敗壞的模樣。
來人身形高大典型的北方人長相,正是楊頡的父親,京城文化部次長楊超。
楊超狠狠地瞪了楊頡一眼,才對傅督軍拱手道,“督軍,犬子年少無知不懂事,還請見諒。”
傅督軍不以為然,擺擺手道“確實挺無知的,楊次長,我還要多謝你令郎和嫂夫人啊。這二十年如一日地替我們傅家尋找流落在外的骨血,我們家老太爺老太太恐怕都沒這么勞心費力過。”
“”姓傅的說話還是跟年輕時候一樣難聽。
雖然心中吐槽,楊超卻不敢真的在雍城這地界跟傅督軍硬扛,只得瞪了兒子一眼再次道歉,苦笑道,“傅兄,這次是我教子無方,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他帶回去好好管束的。至于傅賢侄前些日子大婚我沒來成,特意準備了一點小玩意兒算是給賢侄和少夫人的賀禮”
說罷楊超伸手擊了兩下掌,一個隨從捧著盒子從外面進來。盒子里裝著一塊拳頭大小的玉石。
那玉石并沒有經過雕琢,是一塊裸石。雖然只有拳頭大小,但即便是沒有打磨也能讓人看出那色澤質地絕對堪稱極品。無論是用來雕琢成玉佩手鐲還是別的什么物件,都是難得的好東西。
冷颯抬頭去看傅督軍,傅督軍點點頭道,“既然是你楊叔叔送的禮物,就收著吧。”
冷颯嫣然一笑,“謝謝楊叔叔。”
楊超擠出了一個干笑,“有空來京城,一起來咱們家玩兒。”
傅督軍揮揮手,“行了,沒空招待你,帶著你兒子走吧。
“爹,我”楊頡不滿地站起身來,卻不想楊超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冷聲道,“閉嘴,你若是不想回去也可以留下,從今天開始你就不用姓楊了。”
楊頡瞪著眼前的男人,眼中滿是恨意。
好一會兒才輕哼了一聲,冷笑道,“果然全天下當爹的都是一個德行”
“”傅督軍摸摸鼻子,老子是不是被內涵了
楊次長很快就揪著兒子出去了,連留下來吃頓飯的意思都沒有就直奔火車站而去。
有這么個倒霉兒子還撞到傅政手里,能把人活著帶出來就不錯了,還指望傅政有什么待客之道不成
至于傅鳳城和溫詡到底哪個才是傅家大公子,關他屁事傅政認哪個,哪個就是傅家大公子
這么簡單的道理都不懂,這幾個蠢貨就敢找上傅家。傅政若是真的鐵了心保傅鳳城,就算溫詡真是他兒子也沒有屁用
楊次長一走,書房里就只剩下三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