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督軍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猶如趕蒼蠅一般地揮揮手讓兩人趕緊滾蛋。
直到書房里只剩下傅督軍一個人了,傅督軍方才輕哼了一聲,沒好氣地道,“連老子是不是你爹都不知道,還要老子求著你不成混賬東西”
一邊罵著,傅督軍一邊從書桌下面的暗匣中取出了一個畫軸展開。
畫軸上畫的是一個青年男人,那男子容貌俊美之極,身上的衣著卻明顯不是現在人的模樣。長發青衫,眉眼溫柔,看上去就是一個翩翩佳公子。
但如果他換一個造型發式,氣質冷漠一些就會發現他的面容跟傅鳳城至少有八分像。
只是傅鳳城更加深邃鋒利,而畫上的男子顯得更溫潤一些。
畫的右上方題字是先考傅公謹云小像。
落款是,傅氏丞容敬作。
傅丞容正是傅督軍的祖父,而畫像上的傅謹云則是他的曾祖父。
當年傅謹云盛年而亡,當時祖父才不過十一二歲,這幅畫像則是祖父二十歲那年根據自己記憶中的父親樣子畫的。
“不過這個溫詡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呢”傅督軍盯著畫像微微瞇眼思索著,“還是得繼續查啊。”
溫詡確實長得很像馮氏,但傅鳳城絕對是傅家的嫡長孫跑不了,馮氏也絕沒有時間再生一個這么大的孩子。
所以這個溫詡根本不可能是馮氏的兒子,總不能是馮氏當年生了兩個
傅督軍搖了搖頭,他對溫詡沒有絲毫親近之感。
血脈牽絆是做不了假的,哪怕傅安言傅鈺城再不成器,傅督軍也只會責罰哪怕是把傅鈺城打得躺在床上幾個月下不來,也不可能把他當成沒關系的人直接給宰了。
不僅是傅安言和傅鈺城,就是幾乎沒有相處過的幾個小孫女外孫,傅督軍也不可能這么做。他傅政再冷血無情也還是個正常人,但是對溫詡卻完全沒有什么想法。
他壓根就代入不了這個人可能是他兒子這種想法,所以這絕不是他兒子。
傅督軍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
另外,以馮氏的性格她如果真有一個兒子流落在外這么多年,她是絕對忍不住更不可能不露出絲毫蛛絲馬跡的。
“督軍。”侍衛長進來恭敬地道,“楊次長已經帶著楊頡回京了,溫先生被安排在了客院里有人看著。”
傅督軍微微瞇眼道,“你親自走一趟京城,當年老大出生的那家醫院,還有溫家和楊家那母子兩個,都給我仔仔細細的查清楚,看看他們都跟什么人接觸過。”
侍衛長點頭應是,“楊次長那里”
傅督軍輕哼了一聲,道“楊超那個人最懂什么叫明哲保身,不會摻和這件事。查查他當年跟他老婆為什么離婚,他跟林家是怎么勾搭上的。”
他年輕時候還跟楊超共事過一段時間,以他對這個人的了解不像是會為了新歡拋妻棄子的人。
當然,也不排除時間長了人變了。畢竟楊超的次子跟楊頡差了可有十歲有余。
侍衛長道,“督軍忘了么當年楊次長二婚督軍還派人送過禮。楊次長跟楊夫人是在離婚兩年后才認識的,是經人介紹認識的,介紹人是陸總長的夫人。”
所以,并不是楊超看上了年輕美貌的林小姐拋妻棄子。畢竟林家雖然曾經是北方首富,但主宅并不在京城。林小姐哪里來的機會去跟身在京城的楊超相識勾搭
傅督軍拍了拍腦門,“忘了,行,你去查吧,查到了立刻匯報。”
侍衛長點頭,“是,督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