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言被關在最下面一個不起眼的區域里,這山上的絕大多數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居住工作的地方什么時候被關進了這么一個人物。
跟傅安言一起被關進來的還有先前逃跑的三個人中的年輕男子,他顯然并沒能夠逍遙多久就落入了傅鳳城的手中。
傅安言在牢房里焦躁地來回走動,那年輕男子卻顯得十分平靜只是默默地坐在一個角落里低頭沉思。
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傅安言猛地扭頭往外面看去,看到傅鳳城和冷颯立刻撲了過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傅鳳城,你敢這樣對我,爹不會放過你的”
冷颯有些憐憫地看著瘋狂叫囂的傅安言,其實傅安言心里非常清楚傅督軍已經放棄她了。所以她外表雖然叫得囂張眼神卻早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驕橫篤定,只剩下一片驚慌。
徐少鳴聳聳肩,走到牢房門口將一個空白的本子和一支筆扔了進去,“三小姐,把你這些年跟他們聯系的過程全部寫出來。你可要考慮清楚了,寫得詳盡與否關系到你未來的生活待遇。”
傅安言根本就不去看地上的東西,“你們想軟禁我我是傅家三小姐我是池家的少夫人,你們憑什么軟禁我”
徐少鳴嘆了口氣,“督軍已經跟池將軍溝通過了,池將軍表示任憑傅家處置,池大少也已經表示他會跟三小姐離婚。當然了,礙于身份無法對外公布離婚的事情。因為以后不會再有傅家三小姐。”某種程度上來說,池元暢也還是自由了。
就是喪妻和離婚的區別而已。
傅安言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這不可能”
徐少鳴有些無奈地攤手,他可沒有說一句謊話或者夸大其詞的話,都是陳述事實啊。三小姐自己不能接受,這個可怪不到他。
“這不可能池元暢他怎么敢”
冷颯有些樂了,之前池元暢都拋下她自己帶著孩子走了,難不成傅安言還以為人家是在跟她開玩笑呢。
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傅鳳城這個妹妹最大的問題就是,太把自己當一回事兒了。
扭頭去看傅鳳城,以眼神詢問他打算怎么辦。
傅鳳城冷聲道,“如果你想一輩子待在這里,也可以。”
傅安言的尖叫瞬間停住了,驚恐地瞪著傅鳳城。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什么地方,甚至不知道自己進來到底多長時間了現在外面是晚上還是白天。一輩子待在這里傅安言看了看整個房間里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的模樣,忍不住抖了抖瘋狂搖頭。
雖然這地方看起來并不血腥恐怖甚至還很干凈,但傅安言卻一點兒也沒有覺得被安慰到。心里甚至覺得更加恐懼,這絕對不是什么讓人覺得高興的地方。
“寫。”
傅安言顯然是沒有什么為別人保密的高風亮節,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就顫抖著拿起筆開始在本子上寫了起來。
“傅安言”那一直沉默的年輕人終于沉聲道,聲音里滿是警告和怒氣。
傅鳳城卻并不著急,反倒是慢條斯理地牽著冷颯的手把玩,一邊抬頭對徐少鳴道,“叫莫里斯和呂近塵進來。”
徐少鳴同情地看了一眼那年輕人,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冷颯有些好奇,“外國人”
傅鳳城點頭道,“是我從國外帶回來的人,在藥物學方面有些天賦。呂近塵師出名門醫術不錯,不過早些年因為一些事情被人追殺,我將他帶回雍城來的。”
冷颯恍惚記起一些過往的記憶,“就是那個據說看病治死了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毒死別人全家的毒醫”當年這新聞也是相當聳人聽聞的,因此冷颯還能從原主的記憶中找到只言片語。
不過既然傅鳳城肯救人,這其中恐怕是有什么內幕。
“你說誰治死人呢”一個憤怒地聲音在門口響起,冷颯回頭就看到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十七八的青年男子一臉憤怒地瞪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