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颯也說不上來是為什么,或許是因為之前楊頡的那些所作所為,或許是因為那些傳言又或者是她單純的不喜歡這樣的人。
這位邢夫人是冷颯第一個只見過一面而且對方其實什么都沒做的時候她就對對方產生排斥和厭惡情緒的女人。
傅鳳城仿佛察覺了冷颯的情緒,看向邢夫人的目光有些冷,“我們還有事,有話直說。”
邢夫人哽了一下,她這一整年的釘子都在今晚碰完了吧
不過看到傅鳳城明顯不耐煩的眼神,邢夫人也不敢再磨蹭,望著冷颯柔聲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聽說傅少夫人跟孫少有些不愉快,大家都是年輕人何必鬧得這么僵呢我就自作主張想調合一番,如果兩位有空的話明天下午我在家里擺個下午茶,孫少也會來。不如到時候大家再坐下來聊聊”
看著眼前的女人一臉心懷蒼生的菩薩像,冷颯覺得自己都要當場裂開了。
這明顯是對自己的臉有多大心里沒譜兒啊,你誰呀張口就要調合孫家和傅家的矛盾
就算只是孫家少帥和傅家大少夫人私底下的矛盾,也用不著您一遠在京城的鋼琴老師調合吧
孫銳也不像是有這么高雅愛好的人啊。
“不去,沒空,你可以走了。”傅鳳城冷聲道。
再次被人毫不留情地拒絕,邢夫人臉上的笑容再也保持不下去了。
更讓她覺得難堪的是周圍的人圍觀和嘲笑的眼神。
邢夫人并非不知道自己在京城是什么樣的名聲,她只是并不在乎而已。其實在京城邢夫人的名聲是很分裂的,絕大部分女人都討厭她極少一部分喜歡她,而絕大部分男人都喜歡極少一部分討厭她。
人們看她的目光總是很分裂,很少有人會站在中間立場去看她,就像即便是見多識廣如冷颯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同樣也決定討厭她,并沒有能夠跳脫出大眾的視野局限。當然冷爺也并不打算讓自己在這方面擁有什么獨特的視角。
但無論邢夫人再怎么不在乎自己在女人們中間的名聲,她絕大多數時候也是跟女人打交道而不是那些欣賞她的男人。所以她在京城的日子其實過得也并不算十分順遂,平時自己關起門來過日子也就罷了,這種大庭廣眾之下丟臉實在是讓她有些難受。
想到此處,邢夫人的眼眶有些紅了,微微低頭看上去單薄羸弱一副弱不勝衣楚楚可憐的模樣。
再看看坐在她對面高大挺拔的傅大少和明眸皓齒美麗動人的傅少夫人。
兩人一個冷漠一個慵懶,怎么看著都像是這兩位在欺負人家。
不遠處已經有男士看不過眼,準備過來打抱不平了。不過被身邊的人眼疾手快拉住了,畢竟傅家大少和少夫人都不是好惹的。更不用說這兩人身后還有個完全不講道理的傅督軍,沒有點身家和本事還是不要強出頭比較好。
“邢夫人,你要哭嗎”冷颯偏著頭好奇地打量著邢夫人脆生生地問道。
“”圍觀群眾無語。,這是正常人會問的問題嗎
邢夫人連忙擠出一個有些虛弱的笑容,“怎么會我沒有,我只是”
冷颯根本不等她說完,點點頭一臉松了口氣的表情,“沒有就好,我還以為你得了什么病呢,說得好好的突然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今天是軍部的慶功會,還是喜慶一點比較好。就算你傷心孫家輸了也可以先放放嘛,我安夏精英們出征在即,不吉利的。”
邢夫人尷尬地道,“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