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徽之低頭道“那是外交院政策處的處長,名叫樊曄,平時跟我們家關系也還不錯。據說他跟夫人關系挺好,這次也是帶著夫人一起來的啊。”
像陸觀穆親王這些人出訪一般都是要帶著夫人一起的,不過到了樊曄這個級別就沒那么重要了。但他還是帶著夫人一起來,可見夫妻感情確實應該不錯。
張徽之自己母親早逝,又見多了豪門權貴中那些夫妻相敬如冰的模樣,對夫妻感情好的天生就有好感。
誰知道自己尊敬的長輩私底下竟然跟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糾纏在一起,而且是在他的妻子就在船上的時候。
冷颯微微挑眉,“難道那位樊先生準備跟夫人離婚娶邢夫人”
張徽之皺眉道,“沒聽說過啊,而且他們還有三個孩子最大的都二十多歲了,如果離婚了樊夫人怎么辦邢薇那個女人太不要臉了難怪心攸姐討厭她還有還有那個誰,也不是好東西”
張徽之這些女孩子討厭邢夫人是因為她的名聲,而余心攸不一樣她的厭惡要更真情實感一些,分明是有仇。
“颯颯,我該怎么辦”張徽之有些無措地道。
“什么”冷颯不解,張徽之道,“就那個誰啊我們是不是應該告訴樊夫人萬一她真的要被拋棄卻是最后一個知道的,那多可憐啊。”
冷颯伸手拍拍她的手背道,“樊夫人跟那位二三十年的夫妻了,我看剛才那兩個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覺得樊夫人真的不知道嗎”
“那她”
冷颯輕嘆了口氣,“知道了又能如何不是每個女人都有底氣和決心跟丈夫一刀兩斷的,更何況他們還有幾個孩子,說不定都有孫子了。這個時候就算樊夫人想鬧,也得顧忌自己的兒孫。”
“那就這么不管”張徽之問道。
冷颯微笑道,“你如果擔心,可以旁敲側擊給樊夫人提個醒。但是如果樊夫人自己不想追究,你就不要再多說什么了。如果她只想維持表面的和平,你貿然揭開反倒是會讓人尷尬,別人也未必會感謝你。你從小在京城長大,這些事情我相信你應該明白的。”
張徽之點了點頭,她當然明白的。生長在張家這樣的環境她又不傻,很多事情她都比尋常人更明白。只是
忍不住倒進冷颯懷里,摟著她哀嚎,“颯颯,我這輩子都不想結婚了。男人真是太惡心了”
冷颯不由一笑,拍拍她的背心笑問,“你大哥也惡心嗎”
張徽之立刻反駁,“我大哥才不一樣我大哥跟那些人怎么會一樣呃,颯颯,你就不擔心嗎”
“擔心什么”冷颯不解,張徽之道,“傅大少啊。我覺得男人就是天生的喜新厭舊,跟女人漂不漂亮好不好有沒有能力根本沒多大關系。邢薇長得也沒多漂亮,京城里比她有才華的女子多了去了,只不過沒她那么大的名氣而已。那些男人見了她卻都跟看到肉骨頭的狗一樣他們就喜歡邢薇那種長得一般,卻柔柔弱弱動不動就哭跟沒長骨頭似的女人,說起來邢家也算是有些家底真不知道怎么養出這種女兒來的。你看卓女士比邢薇漂亮多了,也比邢薇更厲害跟有名氣,怎么就從來沒有傳過那些花邊新聞呢”
冷颯摸著下巴思索了片刻道,“大概是因為絕大多數男人到了卓女士跟前,都只想跪下吧哪里還敢胡思亂想”
張徽之托著下巴思索了一下,覺得冷颯的話很有道理,十分憧憬地道,“我也想變成卓女士那樣的人,讓男人都跪在我腳下。那些惡心的男人連碰我們的手指一下都不配,他們只配跪在我們腳下”
“”我是不是把張家四小姐給弄壞掉了張家不會追殺我吧
“等等颯颯你還沒說,你就不擔心以后傅大少也看上一個假惺惺的丑女人嗎男人都是信不過的你一定要防著他”
傅鳳城推門進來剛好就聽到這句話,“”
“”張徽之呆滯地望著傅大少,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直到被傅大少提著衣領拎到了房間門口,張徽之終于回過神來奮力掙扎起來,“放開我颯颯,救命啊”
冷颯含笑對她揮揮手回答她的問題,“我不怕啊,他敢變心我就宰了他。”
“碰”傅大少表情冷漠居高臨下地俯視了張徽之一眼,當著她的面甩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