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長修嘆了口氣道“他帶著老婆跑出城來逍遙快活,我們在城里替他做牛做馬,一大早還要趕來跟他議事,結果他自己還遲到都說富不與官爭,果然是至理名言啊。我們這些小商人就是被欺負壓榨的對象。”
蘇澤忍不住想要扶額,這種碎碎念可憐巴巴的模樣跟衛當家你真的不是一個畫風啊。
如果你說這些話的時候能不帶著你那價值不菲的沉香念珠,不把玩你那能在安夏京城換兩套房的象牙折扇的話可能還有點可信度。
直到衛當家已經快要把一壺茶喝光了,傅大少終于姍姍來遲。
“大少。”蘇澤連忙起身道。
傅鳳城朝他點了下頭目光轉向衛長修,衛當家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調笑,“喲,傅少終于起來了。”
傅鳳城直接拉開椅子在衛長修對面坐下,側首對站在旁邊的蘇澤道,“坐。”
蘇澤點點頭重新坐了下來。
城堡的傭人端了一份早餐過來,傅鳳城用納加語吩咐傭人過一個小時再送早餐去給夫人。
傅鳳城的納加話說得相當地道,不看他的相貌只聽聲音幾乎讓人覺得他就是納加首都土生土長的本地人。
衛長修同樣也懂一些納加話,聽著他的吩咐只覺得牙酸地嘖了一聲。
傅鳳城只當自己沒聽見他的調侃,一邊吃早餐一邊問道,“昨天有什么事”這是問蘇澤的。
蘇澤扶了扶眼鏡,道“昨天下午穆親王和陸次長入宮覲見了國王陛下,之后納加的防衛院首席莫亞將軍去使館拜訪了龍督軍。另外尼羅和西澤斯的使團比我們提前一天到了,尼羅三王子來使館拜會大少,說是跟大少是舊識。不過大少不在,他說過兩天想請大少喝酒。另外,因為即將冊封王儲,納加這次邀請的人并不只是五國會談成員國,還有納加周邊一些小國和地方都有人專程前來道賀。這次應該相當熱鬧。”
納加對安夏和大胤這樣的龐然大物來說雖然不算什么,但對于海洋上這些島嶼國度來說卻也算得上是體量龐大了。
再加上船運貿易發達,說一句地區霸主也不為過。
傅鳳城點了點頭沒什么表態,衛長修倒是有些驚訝,“你跟尼羅三王子色丹認識他的名聲可不太好,我記得你不喜歡跟這種人來往。”
傅大少跟人交往自然不是單純看名聲好不好的,畢竟這世上的名聲總是很虛幻的。
臭名昭著的人也未必就真是大奸大惡,善名遠播的有時候背地里也下作無比。但色丹這個名聲確實當真不怎么樣,不僅是他們這些外國人風聞的不怎么樣,而是在尼羅國內普通百姓心中色丹根本就不是個東西。
衛長修常年行走各國,尼羅跟安夏西南接壤是離安夏最近的國家之一,他自然不會陌生。
這位王子殿下的行徑,別說是現在就算是在安夏皇室還掌權的時候哪個皇子敢這么囂張下場也不會好。
傅鳳城眼底掠過一絲厭惡,淡淡道“六年前,色丹隨行出訪過安夏,到過京城。”
衛長修摸著下巴想了想,總算想起來了,“我記得,他是跟尼羅國王的王弟一起來訪問的,說是想談談買武器的事兒來著,后來怎么自己先走了。”
傅鳳城道,“胳膊斷了兩條。”
“跟你沒關系吧”他們好像該考慮一下這位尼羅王子來邀請傅鳳城喝酒到底是敘舊還是報仇了。
傅鳳城道,“我和龍鉞一人一只。”
“你倆二打一”好不要臉
傅鳳城看了他一眼,緩緩道,“我一個人,龍鉞說他有點夜盲沒看見地上有人,不小心踩到的。”
“”原來關于不要臉這件事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的,傅鳳城竟然輸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