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的徽章彈射出去,劃破了后面一個護衛的臉。色丹瞬間反應過來臉色頓變,警惕地看向四周卻什么都沒有看到。
他甚至不知道剛才那顆子彈到底是從什么方向飛出來的。
“放人,不然”
色丹惱羞成怒,“你敢開槍”
傅鳳城微微勾唇,“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是我們開的槍”
色丹語塞,他們連人影都沒有看到,“這里除了你們還能有誰”
宋朗笑道,“這種推理好像當不了證據。”
特別是在本身就是色丹無理在前的情況下,沒有當場抓到兇手納加只會兩不相幫。根本不可能為了一方得罪另一方,就算是要選邊站單論國家體量也不是選尼羅。
色丹咬牙不語,傅鳳城淡然道,“現在動手我們未必會輸,一個王子一個公主一個大使,也不虧。”
“殿、殿下”尼羅大使終于忍不住用有些顫抖地聲音道,可憐這位已經年過六旬滿頭白發的老大使只能祈求這位王子殿下不要太任性了。
尼羅是個純粹的君主集權國家,因為國家不大集權程度甚至比安夏古代皇權鼎盛時期更厲害。
在尼羅是沒有什么王子犯法庶民同罪這句話,國王就是尼羅人的天,是他們的神,只能無限遵從。
而這位色丹王子又恰好是如今的尼羅國王最寵愛的兒子,未來的皇儲。
至少在尼羅國內,除了國王誰也奈何不了他。而國王對他卻只有無限的寵愛,這就養成了色丹這樣的性格。
色丹這輩子吃過最大的虧就是六年前在安夏了,如果說被傅鳳城打折了一條胳膊還只能算是公平交手失敗的話,被龍鉞踩斷的那條胳膊就真的是色丹這輩子最大的恥辱了。
被挾持的小公主終于忍不住哭泣起來,聽到哭聲色丹顯得越發煩躁起來。
砰
又一聲槍聲響起,這次子彈直接貼著色丹的頭頂飛了過去。色丹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頭頂,他甚至覺得自己感覺到了子彈貼著頭皮飛過的瞬間。
色丹的手忍不住一抖,回過神來的同時心中也升起一股無以名狀的恐懼。
原來他剛剛離死亡是那么的近。
“放人。”傅鳳城再次開口道,聲音里帶著明顯不耐煩和警告。
色丹深吸了一口,盯著傅鳳城咬牙道,“傅鳳城,你好本王子記住你了”
傅鳳城對他的威脅不以為意,淡然道,“出門在外,還是低調點好。否則尼羅的王位拱手讓人也挺可惜的。”
色丹輕哼了一聲,終于朝旁邊押著余心攸的人一揮手。
得到命令的侍衛立刻放開了余心攸,余心攸穩定了心神,深吸了一口氣快步朝著安夏這邊走了過來。
“余小姐。”衛長修看著余心攸猶如白紙的臉色,有些擔心地道。
余心攸搖搖頭,“多謝衛先生,我沒事。”雖然這么說,余心攸還是有些脫力,被衛長修扶了一把才勉強站穩。
“該你們放人了。”
傅鳳城朝龍鉞和宋朗看了一眼,宋朗甚至還很有風度地替大使理了理有些皺的衣服,笑道,“大使先生,失禮了實在抱歉啊。”
大使壓根沒聽懂他的話,只能給了他一個尷尬而僵硬的笑容。
“走吧。”傅鳳城對其他人道。
衛長修扶著余心攸上車,直接開車走了。
傅鳳城和其他人則是提著槍一路往外走去,身后的色丹眼神陰沉看起來很想在背后放幾個冷槍。
然而他也只是盯著,到底還是沒有真的動手。
直到傅鳳城等人一路走出了使館,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那句哽在喉嚨里的命令也沒有發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