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有些不滿,“他這衣服太麻煩了,害我差點翻船。”
色丹穿得這一身衣服十分繁瑣且吃水,加上他畢竟是個并不瘦弱的成年男子,入了水后還瘋狂掙扎,蘇澤能把他帶上來還真不容易。
冷颯對他毫不同情,“誰讓你要耍帥的”
張靜之看看冷颯,“如果我們最后一定得放了他,現在這么對他他不會記仇嗎”
冷颯笑道,“他記仇又能怎么樣找我算賬我覺得他有命找我算賬之前就會有別人找他算賬”
“洗耳恭聽。”張靜之有些好奇,冷颯道,“我聽到他跟納加叛軍說干掉龍督軍和龍少帥就放行給武器,納加叛軍說不定這會兒都行動了。”
張靜之一愣,望著冷颯,“傅少夫人之前沒說。”
冷颯眨了眨眼睛,“我沒說嗎啊好像忘記了”
張靜之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苦笑道,“我去通知使館。”
冷颯道,“不用擔心,龍督軍如果這么容易被人暗殺,也不用來納加了。”
張靜之道,“還是說一聲吧,還有龍少那里。”
冷颯點點頭也不反對,見張靜之離開冷颯看向蘇澤問道,“會尼羅語嗎”
蘇澤點頭,“會。”
“很好。”冷颯蹲在地上,居高臨下笑吟吟地看向色丹王子,“殿下,聊嗎”
色丹咬著牙勉強從地上坐起身來,望著冷颯沒有說話。
他心里明白,只要他說一個不字,眼前這個女人就會再次將他丟進海里。
這讓一貫驕橫跋扈的色丹王子想起了幾年前被傅鳳城和龍鉞當眾羞辱的記憶,羞憤欲絕中還夾雜著幾分恐懼和痛苦。
冷颯笑道,“別誤會,一個法子我不會用兩次的,我肯定不會再把你丟進海里的。”
聽了蘇澤的翻譯,色丹臉色卻越發蒼白了,瞪著冷颯的目光隱隱透露出恐懼的意味。
冷颯手里把玩著一把匕首,笑得溫和無害,“殿下,你有沒有聽過一個古代的酷刑據說如果把人埋在土里只留下一個腦袋,然后用刀在人的頭頂劃開一條口子,將水銀灌進去。那人在極致的痛苦中就會奮力掙扎,最后從土里爬出來。但是,整個外皮卻會跟他分開,被留在土里”
“咳咳,少夫人,這里都是巖石而且我們也沒有大量水銀。”蘇澤臉色僵硬地道。
冷颯無語,翻了個白眼道,“我不是變態,謝謝。”這當然是假的啊,但是這個故事效果真的很驚悚啊。
當年年少無知的冷爺也被嚇到過好嗎
“”聽你說的這些,很難不懷疑你是個變態。
雖然在心中腹誹著,但蘇澤還是盡心盡職地將冷颯的話翻譯了一遍,配合冷颯那把在色丹頭頂上比比劃劃的匕首,即便是在夜色中蘇澤也清楚地看到色丹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剛剛走過來的傅鈺城一腳踢在了地上的石頭上,顧不得疼痛滿臉驚恐地望著冷颯。
好好可怕傅四少簌簌發抖,覺得自己能活到現在真的是上天仁慈以及大嫂寬宏大量。
大嫂真是個好人,嗚嗚
一股詭異的臭味突然彌漫在空氣中,眾人紛紛嫌棄地退開了。
目光齊刷刷地望向又重新躺回了地上顫抖著的色丹身上,那股詭異的味道就是從他身上散出來的。
“怎么回事什么味道”發消息回來的張靜之皺著眉頭沉聲問道,眾人齊齊回頭望著他沉默不語。
冷颯無辜地微笑,雖然笑容也有點艱難。這絕對不是她的本意,她怎么知道這個色丹王子這么不經嚇啊。
色丹顫抖著道,“我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