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們已經不像在使館里那樣軍容整齊衣冠楚楚了,許多人衣服上都沾染了塵土和血跡,甚至有些人身上還帶了傷。但是這些人的氣勢卻似乎比之前更強,也更像是一支真正的精銳了。
蘇澤跟在傅鳳城身邊,手里拎著已經快要看不出本來面目的色丹。
港口內的戰斗很快打響,那些尼羅士兵自然不是安夏精銳們的對手,潛伏在上方的冷颯甚至完全沒有出手,看著傅鳳城提著槍一路往貨船停泊的方向走去。
不過越是接近貨船,阻撓他們的人也越多。
看到一個躲在旁邊船上的尼羅人想要偷襲傅鳳城,冷颯果斷地扣下了扳機。
一聲槍響之后,那剛剛端著槍站起身來的尼羅人身體僵硬地從船上栽了下去。
傅鳳城腳下一頓,抬起頭目光準確地看向了冷颯所在的地方。
他站在下面自然是看不到冷颯的,冷颯卻還是好心情地輕笑了一聲。
旁邊的傅鳳城
戰斗很快停歇,安夏精銳們順利占據了整個港口,只除了船上的人。
傅鳳城讓所有人都留在下面,只有自己和蘇澤拎著色丹上了船。
看到他們卡洛斯明顯松了口氣,“你們再不來,我就要撐不下去了。”
傅鳳城問道,“怎么了”
卡洛斯道“沒事,受了點輕傷。兩個息亞商人,死了一個就剩下這個了。”
傅鳳城點點頭,“問清楚了嗎”
卡洛斯的臉色有些難看,“這人說,那些東西里面有鼠疫的病菌。他們想要找地方做實驗正好那些叛軍這一年在世界各地秘密采購各種武器。但常規武器體積大,想要足夠的殺傷力就必須要足夠的數量很容易被人發現,所以他們秘密聯絡了叛軍的人”
傅鳳城目光慢慢從那紅發商人的臉上掃過,雖然他沒有說什么但那紅發商人卻忍不住更加僵硬了,只覺得自己的臉上仿佛被刀片刮過了一般。
“放放開、色丹殿下”船上的尼羅人終于回過神來,看到自家王子毫無尊嚴地被人拎在手里,連忙叫道。
傅鳳城淡定地道,“拆掉船上所有待引爆的炸彈,所有尼羅人包括船員退出去。”
尼羅人沒有說話,色丹沙啞著嗓子道,“照照他的話去做。”
沉默了片刻,為首的一個尼羅人一揮手立刻有兩個人轉身向船艙走去。
身后蘇澤笑嘻嘻地道,“記得拆干凈啊,你們家王子殿下還要坐這條船呢。”兩個人腳下一頓之后,更快地朝著船艙跑去了。
“大少,我們要不要先下去。”蘇澤低聲問道,誰知道這些尼羅人會不會搞鬼
傅鳳城淡然道,“不用,有色丹殿下和卡洛斯殿下陪葬,不虧。”
“”傅鳳城你大爺
“”
人群中一個尼羅人悄無聲息地伸手摸上了自己腰間的手槍,只是他才剛剛掏出來還沒來得及舉起來,就聽到兩個槍聲從不同的方向傳來。
眾人嚇了一跳紛紛退開,他手里被子彈打變形了的槍就掉落在了地上,同時那尼羅人也倒了下來,眉心一個血洞,雙目圓瞪死不瞑目。
船上一瞬間猶如死一般的寂靜,蘇澤臉色也是一變,抬腳就往色丹身上踢了一腳。
“你大膽”尼羅人驚怒交加,蘇澤冷笑道,“是你們先不守規矩的,再有下次剛才的槍口就不一定是招呼到誰身上了。”
尼羅人咬牙道,“放心,只要你們不傷害殿下,我們絕不會再動手所有人,收起武器”
在場的尼羅人聽了命令,都紛紛收起了武器。不是他們覺得色丹多重要,而是一旦色丹出了事他們自己還有家人朋友都不會有好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