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斐當即笑了一下,心想雖他想給她更好的,但這身份也不屈了她,以后再補償她就是。
上房這邊操持著準備聘禮,這動靜自然是滿不住的。
賀家上上下下百十口人,人多嘴雜,且操辦的這些東西一看就是要辦喜事用的。如今賀家可沒有要辦喜事的主子,于是也不過只是一天的功夫,關于大公子要抬人進門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賀府。
芳荷院這邊收到消息后,耿玉容關著門在屋里砸了許多東西,砸完了洗漱收拾出來,還是一貫大家閨秀的做派,只是身邊幾個丫頭,個個連大氣都不敢喘。
到了傍晚的時候,她使著貼身丫頭去請賀斐,丫頭去了,不一會兒,賀斐就回了芳荷院。
耿玉容強端著笑,像以前那樣說的些瑣碎的話,而賀斐也就不緊不慢這么有一搭沒一搭應著。
就好像什么也不曾發生,他是,她也是。
終究還是誰在乎,誰就輸人一頭,眼見賀斐一臉若無其事樣,耿玉容越發覺得心緒不平,堵得心口直泛疼。
“爺難道沒有什么話想跟妾身說”
賀斐連眼都未抬,手里還端著茶盞,一下一下地撇著茶沫“什么話”
這樣的態度,徹底擊垮了耿玉容,她眼淚刷的一下就從眼眶里滑落了下來,人也顯得有些激動起來。
“整個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爺要往屋里抬人,難道這事你就不該跟我說一聲”
賀斐哦了一聲,放下手里的茶盞“原來是這事,這多大點兒事,還用得著跟你說,不就是納個人進門,不影響你什么。”
是不影響,可是怎么能,怎能夠
為什么,你就能如此理所應當
只可惜這話耿玉容是說不出口的,她從小到大所受到的教養就是在家從父出嫁從夫,是要體面的,貴女的面子有時候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
即使身為汝陽侯之女,她可以擁有的東西太多太多,可有些事有些話,是怎么也不能做也不能說出來的。哪怕是拈酸吃醋,不想丈夫納小,也不能由自己的口說出來,而是讓家中老父或者是兄長,待之為敲打敲打。在大面上,卻從來是一副賢良淑德的樣子。
除了貴為公主,哪家的姑娘敢說出不讓夫君納妾的話,到時候不但會落一個妒婦的名頭,更會連累同族姐妹都毀了一身清譽。別人提起這戶人家,就會說這戶家的姑娘如何如何,其他的肯定也是如何如何。
所謂的大家閨秀,活著就是一張臉
顯然耿玉容打算不要這張臉了,也要阻止丈夫納妾。
“是不是因為那個戲子她有什么好就值得你如此念念不舍”
賀斐撇唇一笑,終于暴露了。
“這么說來,派人去惠豐園遞話的是你不過是個小戲子,值得你如此大動干戈”
耿玉容當然不會否認,認真來說她會用這種迂回的手段,更多的是一種警告亦或是提醒。顯然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