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一步一步往前走著,心情卻是越來越沉重,進了廳堂的門,才發現所有人都聚集在堂屋中。
念兒一臉的笑,道“明月姐,鳳樓哥,咱們什么時候走東西咱們都收拾好了。”
秦鳳樓和秦明月都有些無所適從,看了看念兒,又去看老郭叔,看樂叔,看郭大昌,看劉三弦,還去看虎子那幾個小孩子。
“哎呀,這里我早就不想呆了,還沒咱們以前在外面搭草臺時好玩,成天悶得要死,看來看去都是一個景兒。”二華子跟著道。
都知道他是說的假話,可是竟沒人能反駁。
大家都是面帶笑容,似乎,似乎離開這里并沒有什么可怕的。
是啊,有什么好怕的,他們已經不再是曾經的慶豐班。沒有惠豐園,還有其他戲園子,就算蘇州城也不能呆,還有蘇州以外的地方。在來惠豐園之前,他們本就是四處漂泊,沒道理現在覺得天塌了。
“咱們現在就走,都檢查一下,別拉了什么東西。”秦鳳樓亮著嗓子道。
而秦明月面帶淺笑地看著大家忙進忙出的檢查有沒有遺漏,一直面帶笑容的看著,卻在人不經意之間,垂頭掩下了眼中含了已久的淚水。
因為沒有地方落腳,慶豐班的一眾人只能去住客棧。
找了家簡陋的客棧住下,接下來何去何從是首先必須考慮的問題。
在客棧里住下后,秦鳳樓就將之前李老板所言之事講了出來。大家都以為是因為秦明月拒了賀斐想納她為妾,賀斐因為惱羞成怒才會特意對付慶豐班。
俗話說破家的知縣滅門的府尹,一個知府家的公子要是想對付他們這些人,也就是句話的事。雖大家十分不解這其中的矛盾之處,可到底慶豐班一直本分為人,也沒得罪過什么人,能動用這么大的手筆來對付他們這些人,除過那賀家已經不做他想。
老郭叔的意思是離開蘇州城。
人年紀大了,穩妥為好,所以他的意思是早早離開最好,免得再生事端。
秦鳳樓還在猶豫著,秦明月半垂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念兒卻是開口道“莫公子和月兒姐說好了三月會回來,若是咱們走了,莫公子上哪兒找月兒姐。”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大家不禁看向秦明月。
秦明月抿了抿嘴角,道“我的事可以暫且不提,因為我累得大家一起奔波勞累,咱們既然是一個戲班,自然是一體的,一切以大家的安穩為前提。”
這時,秦鳳樓出聲道“若不,咱們在這里先等等,一來等子賢,二來我還是放心不下海生,若咱們就這么走了,海生回來上哪兒找咱們。”
他頓了一下,抬眼看著眾人“當然,若是大家害怕會發生什么事,可以就此跟咱們別過,我不會做阻攔的。”
老郭叔當即道“鳳樓你說到哪兒去了,既然想留下,咱們就一同留下,我就不信在這偌大的蘇州城里,還能發生黃天化日之下害人性命的事不成”
“我從小就在慶豐班長大,和大家一處生活,我就跟著風樓哥和明月姐,我哪兒也不去。”念兒道。
“我也是。”二華子隨后跟上。
樂叔站了起來,道“行了,既然決定留下,那就趕緊收拾收拾吃了飯去休息吧,折騰了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