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你得跟我說清楚,怎么就秦生變成秦海生了還有那什么秦明月,他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
顯然孫珩也不是傻子,早已從兩人對話中聽出了許多端倪,能等到這時候問,也算是他耐力極佳了。
祁煊懶得理他。
可想著之前孫珩是為秦生而來,還有這家伙的秉性,他警告地看了對方一眼,“秦生就是我要找的秦海生,也是秦明月。她是爺看中的女人,難道你想跟老子搶”
這話說得即直接又不要臉,不要臉是孫珩臆想出來的,要知道他可是在前頭認識秦生的,可又想想這兩人前頭說不定有什么淵源,他只能心中一口老血噴了出來。更重要的是
“他怎么就成了女人了怎么就成女人了”
祁煊嗤道“她說過自己是男人了”這鬼丫頭的把戲,他可是清楚得很,做事兒滴水不漏的,從不讓人抓到什么把柄。“誰說的穿男裝就一定是男人的孫小四兒,不是老子說你,少在外頭瞎胡鬧,你爹年紀也不小了,你這么著可是不成。”
他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若人不知道,還以為他是孫珩什么長輩兒呢,瞧這口氣
孫珩直接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若論他這輩子最服誰,在紈绔的世界里,自然是服比紈绔更紈绔的紈绔頭子。反正孫珩是再沒見過比祁煊更不要臉的人過,那是用完就丟,翻臉宛如翻書,一點兒朋友情分都不講的。
不是好友嗎好友不應該是互謙互讓就算他客氣一下,他也不會奪人所好的,天下何處無芳草,可這、這
“小榮子,你真跟那秦海生說的那樣,嘴里有屎”
小榮子和孫小四兒是當年祁煊和孫珩還小的時候,兩人的互稱。孫珩的親姑姑是孫貴妃,孫貴妃多年不孕,一直比較寵愛這個小侄子。孫珩很小的時候就經常被帶進宮玩耍,就是那時候和住在宮里的小祁煊認識的,兩人都受太子和二皇子排擠,再加上兩人年紀相仿,打了一架,不知道怎么就玩在一起了。
這么多年過去了,兩人同樣的紈绔,同樣的聲名狼藉,也同樣處了這么多年。外人都說安郡王和南寧公家的小兒子是打小的冤家,幾世的對頭,皆因兩人說話從來百無禁忌,可事實到底是怎樣,只有那些許曉得內情的人知道。
“你才嘴里有屎反正這秦明月是爺看中的女人,你要是想搶就明說。”
很顯然孫珩深諳唾面自干的真諦,他抹了一把臉道“既然是女人那就算了,反正小爺也不喜歡女人。”
祁煊呵呵一笑,別以為他不知道他老相好里有個花魁。
話說成這樣,肯定不能當面戳破,不然朋友就做不成了,畢竟他能找到秦明月,還多虧孫珩。
見孫珩感嘆自己的心受了傷,要喝酒才能緩解,祁煊也就順水推舟地陪他去了頓酒。
一通酒喝下來,兩人和好如初。見孫珩喝得爛醉如泥,祁煊還好心地將他送回了南寧公府。
南寧公府的下人一臉屎樣地將孫珩從祁煊手里接了過來,旁邊頭發花白的南寧公眼里都冒火了,還是強撐起笑臉兒和祁煊應付了兩句。
之后,祁煊離去,南寧公的怒吼聲響徹天際。
“你這個小王八犢子,又給老子去喝酒,還喝成這種熊樣”
孫珩繼續裝死,醉眼惺忪地看著天上的月亮。
不是有那句話叫什么,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讓出來也就讓出來了,可為什么讓得他心肝這么疼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