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事,你又要失陪了”祁煊滿臉隱忍的復雜情緒,兩步上前欺了過來,他垂首,盯著對方的頭頂,見她不抬頭看自己,忍不住伸手一把抬起她的下巴。
“秦明月啊秦明月,你到底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你真當莫子賢就那么大的能耐,能讓我日日往這戲園子里跑你這個冷心冷肺的臭丫頭,怎么就捂不熱呢你當爺做了這么多,到底是為了甚”
祁煊這話說得咬牙切齒,卻又飽含了無數情意。
即使這些情意并不顯,但秦明月是誰,又怎么可能聽不出來。
其實不是不明白,就是不想明白,明白了又如何,且不提她對他沒有任何感覺,即使有,在經過上一次事后,她已經沒了想和這個世上的男人有任何牽扯的心思。
她面無表情地看著祁煊,“話說完了沒有”
這話音里的冷漠像一盆冷水也似澆在祁煊的頭上,讓他從頭到尾濕了個透頂,一時間分外讓他狼狽。
“你”
這一次是真的在咬牙,他緊緊地攥著她的下巴,粗壯的手指收緊。秦明月也是個倔強的,明明吃疼,卻硬是不吭氣。直到祁煊看到她忍不住蹙起的眉心,才仿佛被燙了手似的甩開手。
“你狠,你行”
丟下這話,他就宛如一陣風似的卷走了。
而秦明月怔忪地站在當場,良久才蒼涼地笑了一聲,之后平靜地將信封塞入袖子里,走了出去。
一路電掣雷鳴似的回了府,還未進大門,四喜就從府里急急忙忙跑了出來。
“爺,奴才正要去找您,宮里來人了,宣您進宮。”
祁煊長腿一揚,從馬上跳了下來,將馬韁繩扔給過來牽馬的下人,“可有說是什么事”
四喜附耳過來“王妃今兒早上進了宮,找太后娘娘請了給您賜婚的懿旨。”
祁煊當即眉頭一擰,嗤道“她可真敢做啊。”
“圣上招您入宮,大抵是想問問您的意思。”四喜又道。
“我的意思我的意思肯定是不愿了。”祁煊諷笑了一聲,道“馬也不用牽走了,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想弄什么幺蛾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