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哥,有事”
何錦面色復雜地看了她一眼,將自己的疑惑問出。
秦明月沒有當即就答,而是轉身先給何錦沏了杯茶,才在他身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何大哥有沒有聽過這樣的話,洛陽紙貴,奇貨可居”
何錦并不是傻子,當即就明白出些許意味來。
“你的意思是”
秦明月笑著搖了搖“何大哥,我不為求財。”
“那你是想”
何錦皺起了眉,顯然還是有些想不通。
不為求財,那是為求何
旋即他似乎有些明白過來,忍不住望了秦明月一眼。
秦明月但笑不語,并沒有否認也沒有默認。
不為求財,那肯定是為了求名。可一個戲子,求名做什么戲子求名,終歸究底還是為了財,可她又說不是財。
何錦想了半天,都沒想明白,“你該心中有數,咱們畢竟是開戲園子的,而那些則都是貴人,咱們得罪不起。”
秦明月點點頭“何大哥,你別擔心,我懂。差不多也是時候了,你挑一戶和曹府差不多的人家接下,什么時候去,到時你通知我就好。”
何錦忍不住皺了下眉,到底秦明月這邊松了口,他也只當她想開了,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嘆了一口氣,就走了。
若說第一場堂會去的時候是悄無聲息,第二場堂會就是眾所矚目。
一些連著請了幾次,都沒請到的人家,當即就有些惱了。
這唱嫦娥的戲班子連著去了兩家,一家是五品官曹郎中家,另一家則是工部郎中張郎中家。這廣和園是跟郎中打上交情了放著高枝兒不攀,竟往五品官家里跑甚
會有這種腹誹的,大多都是比五品官銜要高一些的人家。可礙于背后的安郡王,大多都是只腹誹了一下,就將惱意壓了下來,偏偏有那狂妄自大沉不住氣的人跳了出來。
慶豐班的人剛去張家演完,第二日有人上門來找茬。
是太仆寺少卿劉家的。
這劉家的老爺雖是正四品的官銜,但架不住人家在后宮里有人,劉家的嫡長女在宮里頭做貴人。去年剛進宮的,也受了圣上的幾日寵。這不,劉家人的尾巴恨不得翹得比天高,見自家被一個戲園子下了面子,當即就找了過來。
劉家的管家容長臉,吊梢眼,臉上有幾顆麻子。可能因為面相原因,明明是在正眼看人,偏偏會讓人覺得他用眼高于頂,更不用說這會兒他本就是來找茬的,更顯眼角恨不得斜到房頂上去。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不把我們家大人放在眼里。這京城誰敢不把咱們劉家放在眼里,哪怕是碰到那些王公貴族,也都愿意給咱們劉家幾分臉面。你們倒好,小小一個戲園子,竟然敢把咱們劉家的臉放在地上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