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慶是個小太監,如今在忠毅伯府廚房里侍候,他是安郡王府管著廚房裴嬸的干兒子。裴嬸一手巧奪天工的廚藝,福慶做了她干兒子,自然跟她學了不少。雖到不了裴嬸那種地步,但手藝也是極好的。
打從秦明月住進了忠毅伯府,祁煊就將福慶送了過來,日里就侍候著秦明月和寶兒的吃喝。如今秦明月對吃大有興趣,其中福慶就站了很大一部分的功勞。
聽到這話,秦明月臉漲得更紅,忍不住就對著他腰掐了一下。
就這點力道對祁煊來說,不過是蚊子叮的程度。他揚了揚眉“小妮子膽子不小,竟然敢掐爺,看爺怎么懲治你”
說著,人就欺了過來,追著秦明月撓她癢癢。
秦明月本就怕癢,一面躲一面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撓著撓著就變味道了,他又吻了過來。不過祁煊也知道再過分,恐怕她又要好幾天不搭理她,只是親了親,就適可而止地放開她。
“爺現在就想把你辦了”他惡狠狠地說。
如今這廝在秦明月眼里就是一個紙老虎,她才不怕他呢,不過臉卻紅得不輕,眼睛沒敢去看他,只是伸手推推他,示意他起來。
他也起來了,在一旁坐下。
先是長腿伸直,后來有些不自在,又屈了起來。
秦明月的眼角余光自然看到了那異樣處,不過她就當她沒看見。
將自己整理好后,她將之前在秦府討論的事說了一下。
其實她就是想調節下氣氛,免得兩人杵在這不大的車廂里,這廝又想些不該想的事情,不過聽她說完,祁煊也沒放在心上,因為這事讓他來看就不是事。
“那孟德居背后之人是孟國公家的,德慶閣是魏國公,暢音閣是王閣老。”
一聽到這公啊老的,秦明月心里就是一激靈,“這些人家是不是權勢很大”
祁煊挑眉嗤笑“再大能大過你家爺你家爺可是王。”
秦明月瞪他不正經,他忙了整了顏色道“這孟國公和魏國公都是閑散勛貴,在朝中不掌權,幫他們向天借個膽子,也不敢來招惹爺。至于這王閣老嘛”他摸了摸下巴,“這人是個道貌岸然的,甭管私底下如何,面上卻是一派忠君之臣的風范。再說了不過是個戲園子,也當不得讓他親自出面來撐腰,不過是此人愛聽戲,而暢音閣湊巧地巴結了上去。”
見此,秦明月才放下心來,她倒不是怕別的,就怕這幾家聯合起來做出什么以勢壓人的事。
“你放心吧,有爺在這里坐著,他們就算想私下里動個手腳,也是不敢的。”說著,他話音一變“若是你不放心,你親爺一下,到了當日爺親自去幫你二哥鎮場。”
秦明月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懶得用出來,正想著怎么回他,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她知道這是到了,當即站起身,打開車門,急急往外去,“我到了,你也趕緊回去吧。”
祁煊氣得連哼了幾聲,又低聲罵“個小沒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