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里的惠帝,拿著這本奏折,眼睛都笑瞇了。
還能這么干
還真就這么干了
次日,他捏著這本奏折上了早朝,一副苦大仇深你們都騙朕的模樣。
“朕,有愧”
惠帝是如此開頭的,一聽這話,文武百官刷刷刷地都跪了下來。
陛下這是要上罪己詔
才怪
自此,朝堂之上關于海禁開還是不開的戰役終于打響了。
不過這一切和祁煊可沒有什么關系,此時的他沉浸在莫大的欣喜之中。
秦明月有了。
本來她一直沒有自覺,還是一次在作坊里忙碌,見正在忙著的香桃突然面紅耳赤,說要離開一下,而她轉身的時候裙子上有一絲血漬,秦明月才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有兩個月都沒來癸水了。
自打穿來以后,原身雖是出身低賤,但打小也沒受什么苦,所以癸水一直來得挺準時。而這段時間里,大家都忙,香巧幾個都在給薛媽媽打下手,她日里也是忙里忙外,哪還記得這茬。
此時算來,她真有兩個月沒來癸水。
秦明月倒也是個沉得住氣的人,直到大家忙完回去后,她才命人去請大夫來。
一聽她這么說,香巧幾個大驚失色,還以為郡王妃是身子有恙。哪知大夫請來,把了脈,說是有喜了,差不多有三個多月,所有人都懵了。
懵完之后,是全然的歡喜。
要知道以前香巧幾個一直在私下里擔憂這事,郡王妃嫁給郡王爺日子也不短了,雖是夫妻二人聚少離多,可也該有點好消息了。做下人的就是如此,巴不得主子千好萬好,自己也能好。之后因為太忙,大家倒也忘了這茬,誰曾想郡王妃竟在這時候有了,可不是讓大家都喜出望外。
秦明月也很高興,兩輩子還是第一次當娘,雖心中早有預料,但當香巧幾個向她連連賀喜之時,還是忍不住喜上眉梢。
這么算來,是上一趟他來廣州時懷上的。
香巧幾個知道了,薛媽媽自然也知道了,跟著富貴也知道了,趕忙命人給還在福建的祁煊報喜。
喜訊傳過去,祁煊當天晚上就坐著水師的戰艦來到廣州。
這廝第一次當爹,高興得簡直不知道怎么才好,手足無措的,即想摟著秦明月過來親一口,又怕傷著她的肚子,那模樣別提多好笑了。
“行了你,又不是什么大事,值得你這樣”
此時祁煊也拉回了一些理智,得意道“不虧爺辛苦耕耘。”
秦明月面紅耳赤地輕呸了他一口。
小兩口分享了下即將當爹當娘的喜悅后,這當娘的不免就開始擔心起當爹的來,問道“朝廷那邊關于開海禁的事怎么說”
祁煊皺起眉“你別操心這些,這事有的拖,我看至少得拖個一年半載的。你只管該吃吃該喝喝,養好自己的身子,外面的事有爺看著。對了,我把福祿從京里叫來給你幫忙,以后商行這邊的事,你別插手,再讓爺知道你不聽話瞎折騰,看爺怎么收拾你”福祿也是個太監,和德全一樣當年被分派在祁煊身邊侍候,之后他出宮建府,就跟了出來,也是祁煊的心腹之一。
聽到這話,秦明月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發梢。
她知道自己最近有些忙過了頭,有身子這么大的事竟然不知道,幸好這胎還算穩,頭三個月不知不覺中就過去了,也沒出什么岔子。
“我知道了。”她喏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