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不甘道。
“那能一樣?”
怎么不能一樣!到底這念頭實在有些驚世駭俗,馨娘并沒有說出口。
秦鳳樓眉頭幾不可查地皺了一下,沒有說話。
秦明月和秦海生所坐的位置離這里有些距離,中間又隔著一道博古架,顯得相對僻靜些又能看到外面的動靜。
兄妹兩人一面喝茶一面說話,難得閑適。
“大哥很擔心二哥的終身大事。”
秦海生道:“我就知道今兒來你肯定要提這事,大哥與我說了好幾次,可你也知道你二哥,一個人習慣了,讓我找個女人在一起過日子生孩子,我總覺得……”他頓了一下,哂笑:“簡直不敢想象那種畫面。”
“就只是這個原因?”
秦明月看了他一眼。
“當然就是這個原因,你以為還有什么。”
秦海生有些無奈地笑了笑,道:“其實吧,也有其他原因。”
秦明月投以詢問的眼神。
“你瞧瞧樂叔、三弦叔他們,哪個是成過親的?
做咱們這一行當,全身心都投入在其中,也體會遍了人世間的悲歡離合,所以看什么都覺得有些寡淡。
等以后上了年紀,收幾個徒弟,照樣有人養老送終,何嘗不是一件美事。
又何必學那俗人,柴米油鹽醬醋茶,磕磕絆絆,數不盡的煩擾與憂愁。”
秦海生緩緩道,口氣中有一種看破紅塵事的隨遇而安。
其實若是想開了,也確實是這么個道理,可這種日子卻是伶人們過的。
他們或是礙于顛沛流離,或是因為世人冷眼,其中會像正常人那樣結婚生子的并不多。
大多都是像秦海生所言的這樣,就這么過一輩子。
看似說得灑脫至極,其實何嘗不是一種凄涼。
畢竟,若是能有選擇又何必過這種孤孤零零一個人的日子。
可秦海生身份不一般,他明明可以有其他選擇,為什么要過這種日子呢?
秦明月不忍再深問,既然二哥給出了解釋,那就渾當他就是如此吧。
“你得說通大哥才成。”
秦明月既然說出這種話,就代表她以后不會再提這件事了,也算是尊重秦海生的選擇。
見此,秦海生不禁露出一抹笑容來:“大哥那邊,等時間久了,他自然就想通了。”
秦明月點點頭,正欲說什么,就見香巧面色凝重步履匆匆走進來。
“娘娘,出事了。”
……
事情到底是怎么發生的,誰也不清楚。
慈寧宮一片賀聲,無數各品級命婦正侯在慈寧宮前的等待里面傳喚。
可就在這時候,突然有個宮女模樣打扮的人,從殿中挾持了太后走出來。
殿里殿外一片嘩然聲,太皇太后被人攙著急匆匆從殿中走出來,身邊跟了無數太監宮女,還有一些本在殿中朝賀的命婦們。
這宮女身形修長,手持一把利刃,明明面容清秀,卻雙目赤紅,神情頗為激動。
“放我們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