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瞪二寶,“小臭臭!”
小臭臭知道這話是在說自己,一面哦哦哦地應聲,一面哈哈大笑。然后小寶也被蠢弟弟給逗笑了,月月更是笑倒在一邊。
“二寶弟弟真笨,小寶哥哥是在罵你呢。”
瑤娘把二寶放回小寶身邊,才分出空問道:“那意思就是說晟哥兒不是七弟的孩子,那這孩子是誰的?殿下你怎么知道要讓福成去看晟哥兒的耳后的紅痣,是韓側妃自己說的?她怎么那么蠢,這種事都拿出來說?”
韓側妃當然不蠢,只是晉王在聽她說有些可憐慶王那段話時,笑容有些奇怪,便免不了留了心,之后又見韓側妃三番二次提醒他要說話算話。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句話并不太適合放在這里。但是人到了臨死的時候,她越是擔心的東西,越是放不開。
按理說韓側妃不應該如此表現才是,皇家與普通人家不同,只要是皇家的子嗣,哪怕孩子的娘是個宮女,是個身份十分卑賤的人,也影響不了日后的爵位和榮華富貴。
就好比慶王,弘景帝確實厭惡他,但該封王封王,該有的地位一應都有。
可偏偏韓側妃卻表現的很焦慮。
正巧晉王知曉紅痣的事,就讓福成去辦事的時候順帶看一眼。
事實證明,果然很多事情只有人不敢想,沒有人不敢做。
“難道陛下沒讓人檢查過?我記得當初你說小寶都被抱去看過了。”瑤娘道。
晉王沒有說話,這大抵就應在慶王不受重視上了。弘景帝連慶王都不愿見到,更何況是慶王的兒子。
“這韓側妃可真膽大,竟然敢偷人。”
晉王眼睛看向了瑤娘,說話就說話,干嘛眼睛往他身上繞?
他瞇了瞇眼,瑤娘當即露出一個討好的笑。
這時,小順子也走了進來,他同樣是受晉王吩咐辦事去了。
“殿下,找了醫婆看過尸體,醫婆說此女沒有生過孩子。”
瑤娘眼睛一亮,明白小順子話中的意思。
誠如她,生產前和生產后一直有人幫著調養,直到至今肚皮上還有幾道淡淡的亮白色的紋路。瑤娘見過好幾個婦人的肚皮,她娘、朱氏、她姐,那種沒有特意保養過的紋路更加明顯。
例如她娘,幾十年了,肚皮上還有些淺褐色的斑紋。韓側妃生下晟哥兒才不過一年之久,若是生產過,還是能看出些端倪。
“可她為何要這么做?難道懷不上?”
那就只有問韓側妃本人了,可惜她本人已經死了。
至于韓側妃是如何瞞天過海,從外面抱來的晟哥兒,也許這事還應在總管福喜身上。這大抵就是晟哥兒明明不是親生的,韓側妃卻如此在乎,也許是因為相處久了總是又感情,也許是因為別的。
可誰又知道具體究竟呢。
只是慶王恐怕是慘了,若是讓他知道養了一年多的兒子竟不是自個的,將又是一計重創。轉念瑤娘想到慶王妃和珠珠,還有琰哥兒,當即又不替慶王扼腕了,若不是他是非不分,鬼迷了心竅,又哪會發生這么多事情。
且不提這里,關于科舉舞弊一案,朝廷很快就給了公斷。
禮部侍郎蕭琤削職為民,抄家發配,以儆效尤。其他涉案人員也一一有了處置,落馬官員無數。而最讓人矚目的是攙和在其中兩位皇子,安王被撤職回府,閉門思過,慶王則是被發配守皇陵。
看似處置的輕了,可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那不過是老百姓一廂情愿的想法而已。《大乾律例》中有‘八議’,也就是說八種身份的人,各府部均無審判權利,只有交給皇帝處置,且有一定的豁免權。
皇親國戚恰恰就是其中之一,而皇子更是皇親中的皇親。于情于理于法,這種處置也能說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