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成心知肚曉媳婦干什么去了,自然要幫忙遮掩著,所以蕙娘在瑤娘這里整整待了一天。兩人敘了離別之后的事,姚家那邊倒沒什么,倒是瑤娘這邊發生的許多事讓蕙娘很是瞠目結舌。
不過再深一點的,或是不易讓外人知曉的,瑤娘并沒有告訴蕙娘,有些事情知道多了并不好。
蕙娘深深為妹妹感到高興著,當然她也沒少罵晉王妃,她竟然敢對生產的妹子下手,活該她被送走。同時蕙娘也覺得晉王這人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至少他是真對瑤娘上心了。
直到見過了從宮里下學回來的小寶,姨甥倆好好親香了一番,蕙娘才回了客院。
剛踏進門,就聽見里面有吵鬧聲。
院中,姚蘇兩家人都在,幾個孩子倒是沒在外面,而是被拘在屋里。
旁邊站了幾個下人,院子正中朱氏正抓著蘇玉成的耳朵大聲唾罵著,旁邊跌坐了一個丫鬟打扮模樣的人。
“你個臭不要臉的,老娘不過轉個身的功夫,你竟敢和這小丫頭勾搭上。你還要不要臉了,你老蘇家還要不要臉,你個臭不要臉的!”
蘇秀才在旁邊氣得胡須亂顫,姚成滿臉無奈地陪站在一旁。李氏噙著笑站在旁邊看大戲,吳氏則是焦慮的想上前去勸,卻又不知該如何勸說。
“你快松手,再不松手,我可就不客氣了!”
“你想怎么不客氣?你想怎么不客氣你說?!”說是這么說,吳氏還是收回了手,扭頭則去罵跌坐在地上那丫鬟:“你個不要臉的小蹄子,竟然敢勾引老娘男人……”
那丫鬟生得纖瘦俏麗,嫩生生的,像個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而朱氏則與她成了鮮明的對比,不但生得癡肥胖碩,還兇悍得像個母夜叉。
其實朱氏早年也長得挺不錯的,可惜連著三個孩子生下來,她就成了這般肥胖的樣子。蘇玉成平日里也不是不嫌棄,可但凡蘇玉成敢說半個肥字,等待他的就是迎頭唾罵。朱氏罵他喪盡天良,若不是為了給他老蘇家傳宗接代,她又怎么會變得如此這般模樣。
“太太,你真的誤會了。不過是大爺說袖口有些破了,奴婢幫他縫補一二。”丫鬟哭著解釋道。
朱氏才不信這種說辭,抓住了就是縫袖子,沒抓住指不定就縫到床上去了。這些個奴才秧子賤婢們,挖空了心思想往老爺床上爬,就指著有朝一日能脫胎換骨。朱氏雖出身市井人家,但平時可沒少聽人說什么毛財主何老爺家的八卦事,自然也知道這些個做丫頭的心壞成了什么樣。
她嘴里一面罵著些不堪入耳的話,就伸手要去打那丫鬟,旁邊上來幾個丫鬟要攔,卻沒有朱氏有力氣,被推得歪三倒四。
就在場上亂得不可開交一團的時,蘇玉成突然爆發了。
“你夠了沒有!都給你說是縫袖子就是縫袖子。老子這衣裳袖子破了這么些時日,跟你說了幾次讓你給縫縫,你都充耳不聞。我娘一大把歲數了,眼睛也不好,我一個有婆娘的,難道還把衣裳拿給老娘去縫?你自己不知羞恥,還有臉去罵別人,瞧瞧你有點為人婦的樣子沒有,潑婦!”
蘇玉成一把將朱氏拉過來,狠狠地摜在地上,朱氏當初就被摔懵了。
蘇秀才跺腳罵道:“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吳氏站在旁邊哭。
蕙娘也氣得不輕,走進來罵道:“大嫂你就不知檢討一二,這里是在京城,是在王府,你鬧什么鬧!知不知道丟人!”
朱氏哪里經歷過這般,墻倒眾人推的情形。也是她太沒眼色,再怎么也不該在王府里鬧起來,還要廝打人家的丫鬟。
蘇家人都氣得進去了,也是實在沒臉在外面待,至于那幾個丫頭,則扶著那個差點挨打的丫頭下去了,大抵是想安慰對方。
朱氏坐在地上,根本沒有人理她,就在惶惶不安又惱怒不已之時,李氏走上來將她拉起來。
“他大侄兒媳婦,讓我老婆子看那小妖精就是想勾引大侄子,你可小心了,那幾個丫頭片子個個長得水靈,指定一勾一個準。”
“他敢!”朱氏厲聲道,卻是色厲內荏。
作者有話要說:作收過千的加更在微薄,搜關鍵詞‘不可描述’,在那條微薄鏈接里面,自取,找不可描述之五,私信不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