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騙我?他騙我?他是不是又為了那個女人來騙我,他騙我騙我……”瞧徐國公夫人這樣,明顯是受打擊太大,一時有些失心瘋了。
可她說出的話卻并未讓人略過,原來這一切都是徐國公背后主使的。可徐國公為何要這么做?晉王是他的女婿,哪有老丈人坑女婿的。
可再想想被送去養病的晉王妃,與一直悄無聲息的徐側妃,明擺著徐家兩個女兒在晉王府都不受寵,是蘇側妃一枝獨秀,徐國公為何會如此做,似乎并不難以猜測。
也許是為了私利,也許是轉投了他人,如今晉王府的小公子頗受弘景帝寵愛,若能借此證明小寶不是晉王的兒子,不過是晉王為了女色甘愿給人白養兒子,是時不光小寶完了,晉王也完了。
兜兜轉轉,說了這么多,扯了這么多,還是為了爭儲一事。
好深的心機,好毒辣的手段!
弘景帝冷笑,目光像似帶了錐子似的在幾個兒子臉上盤旋著。
“都長本事了!”
“圣上息怒。”魏皇后跪了下來。
幾位后宮嬪妃,包括一眾皇子和一眾王妃們,都跪了下來。整個殿中除了一時失心瘋的徐國公夫人,也就扶著她的晉王妃還站著。
“圣上父皇息怒!”
魯王跪在后面,抻脖子看了弘景帝一眼:“父皇您別惱,兒子這就去徐國公府,問問那姓徐的背后到底是誰主使的。也太不像話了,哪有對婦孺下手的。”
說著,他就站起來要往殿外去,卻被弘景帝叫住了。
“還嫌事不夠多,唯恐天下不亂!”
魯王很委屈:“兒子這不也是物傷其類么,照這背后之人這么個做法,以后家家戶戶都得提高警惕,不知什么時候兒子就不是自己的了,頭上一摞大綠帽子。”
說著,魯王也冷笑起來,眼睛在代王、永王幾個臉上脧來脧去:“你們說是不是,三哥、四哥、老八?”
吳王有些惱:“六哥你說話就說話,怎么還夾槍帶棍的。”
魯王斜著眼:“我夾槍帶棍了?老八你是不是聽錯了,還是自己對號入座?你不心虛對號入座個甚?”
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的吵了起來,直到弘景帝震怒地擊了一下扶手,兩人才縮著脖子不說話了。
“你們父皇還沒老,也還沒死,當著朕的面,就上演一出兄弟鬩墻的戲碼!”弘景帝的模樣有些痛心疾首,下面人自然又都跪了下來。
“父皇息怒!”
弘景帝站起來,什么話都沒說,便離開了。
事情并沒有就這么結束,當天晚上錦衣衛的人便光臨了徐國公府。
錦衣衛乃是弘景帝親軍上十二衛其中之一,歷來極少在人前露臉,只有朝臣勛貴犯下彌天大錯,才會以這種方式上門。
整個徐國公府被團團圍住,府里的主子下人都被從自己房里趕出來,聚集在一處廳堂之上。然后這群人便宛如餓狼下山也似,撒入這偌大的徐國公府。
徐國公目眥欲裂,須發怒張,卻還是阻止不了什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些人四處搜尋,似乎想搜出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