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繼柔心里一跳,卻又不敢把懷疑告訴二哥,只能說:“既然來不了就來不了吧,咱們這趟出來就當做是來上香。”
“也只能這樣了。”
之后兩人也沒在寺里用齋飯,就離開了普愿寺。
整整一個下午,肖繼柔都心事重重的。
晚上歇下后也睡不著,借著昏暗的燈光,睜著眼看著床頂的帳子。
她想了很多很多,又似乎什么也沒想。四周靜悄悄的,外間時不時傳來守夜丫頭睡夢中的囈語聲。
肖繼柔翻了一個身,又翻了一個身。
窗戶突然響了一下,在靜謐的深夜中特別清晰。因著床榻這里也看不到南窗那邊,肖繼柔也沒有多想,只當是風吹動的聲響。
直到帳子外面出現一個明顯就是男人的身影,她才反應過來是賊人進來了。
她被嚇得不輕,下意識就想叫人,紗帳突然被人從外面掀了開,她這才看清楚來人是誰。
正是慶王。
慶王一身黑衣,竟是學了那偷香竊玉的毛賊,半夜三更闖人家女兒家的閨房。
肖繼柔直接嚇呆了,等她反應過來想攆人的時候,慶王已經來到了床榻前。
“你是怎么進來的,這半夜三更你跑來作甚!”
“我想你了。怎么也睡不著,就想來看看你。”
“現在你也看見了,快走吧。”莫名的,她覺得有些怕,出言斥道。
慶王顧左右而言他:“下午那會兒想說的話也沒說完,你若是睡不著,咱們說說話。”
“半夜三更誰跟你說話,你快走,不走我可叫人了。”她威脅道。
“你叫吧,把你哥你爹叫來再打我一頓。我知道你不會心疼的,這是我應得的。”
肖繼柔急道:“你現在怎么成這樣了?怎么如此無賴!”
當然是有人教的,不過慶王不會說。
慶王央求道:“繼柔,你別惱,咱們就說說話,說說話。”
“你想說什么?”
“隨便說說什么,自打入了京后,你就不怎么愿意跟我說話了。不像以前,你總是有很多話跟我說。”
肖繼柔嗓子被堵得難受,道:“我為什么不跟你說話,難道你不知道?”
“是我鬼迷了心竅,做出很多讓你不開心的事。我每次想辯解,可你總是回避,我也難以啟齒。”他苦笑著看了她一眼,狠狠地搓了把臉才又道:“我知道說了你可能不信,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她,對她也只是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