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和莊可凝好啊我跟你說,剛才吃飯我一直在想,莊可凝到底干嗎這么計較板報到底誰畫。然后我記起來,當初高二剛分班,老班本來是讓蘇姐競選宣傳委員的。宣委跟其他班委不一樣呀,不一定要求學習成績拔尖,一個要畫畫好,一個要動員組織力強,蘇姐就特別合適,但她懶嘛,不想搞,宣委就落在莊可凝頭上了。”
“后來每月一次板報評比,我們班老比不過其他班美術生出的板報。人家有些班沒有美術生也就佛了,但我們班有呀,大家就私下在說怎么不是蘇姐當宣委,感覺我們班門面好拿不出手。然后果然,水粉板報那次,莊可凝hod不住,蘇姐上了,我們班就拿了第一。”
“你看,莊可凝這么搞事絕對就是嫉妒蘇好。你不覺得和這種嫉妒心特別強的人走得近很恐怖嗎”郭照嘰里呱啦分析了一通。
“還有一件事我不確定”郭照翻著眼回憶,“我記得剛升高二那會兒,莊可凝還挺文氣,就放人堆里氣質一點也不突出的那種,后來變得越來越跳,老跟男生混在一起說說笑笑打打鬧鬧。之前我還沒覺得,今天體育課下看她那樣,突然發現她身上有種奇怪的擰巴感,就好像你看小說,看到人設崩了一樣你說她這是在模仿誰呢”
她們周圍除了蘇好,還有誰這么跳脫,隨隨便便跟男生打成一片
尤歡歡對郭照之前那些話都是隨便聽聽,聽到這里,雞皮疙瘩終于爬滿了全身。
嫉妒本身并不可怕,只是一種人之常情。
可是優秀的人在嫉妒別人的時候,會想讓自己變得更好,陰暗的人在嫉妒別人的時候,卻想把別人拉下地獄。
蘇好回到教室的時候,班上窗簾已經拉攏,教室里一片昏暗,多數人都趴在課桌上睡午覺。
莊可凝原本在座位上扎頭發,聽到后門傳來動靜,回頭看了一眼,隱約辨認出是蘇好,立馬扭過去頭。
今天體育課下的器材室里,徐冽跟她說的最后一句話是四個字。
好自為之。
比起長篇大論,這樣四個字帶來的未知恐慌更加讓人害怕。
莊可凝故作鎮定地整理起課本,幾本已經整整齊齊的書來回倒騰,看起來有點滑稽。
蘇好瞟了她一眼,又回頭看了看板報,起身去了杜康辦公室。
語文組辦公室,徐冽站在杜康辦公桌前,安靜地聽他問話。
“上午語文課看你好像不在狀態,怎么回事,有什么心事嗎可以跟老師講的。”
“沒。”
“那是不是不喜歡老師的講課方式以前你在北城,語文課一般都怎么上”
“”
徐冽心底沉出一口氣,想了想說“我在解題。”
“嗯”
“前一節是數學課,留了道競賽題,我在您課上解題。”徐冽平平地說。
“原來是這樣”杜康放下了心,笑瞇瞇的,“我還說你怎么不聽我課呢,那你早點告訴老師啊,我是不介意你們這些優秀的學生自主安排學習任務的,語文課目標達成了,把時間拿去分給其他科目完全沒問題。那以后上課,老師就不管你了,你在底下做自己的事就好。”
蘇好走到辦公室門邊,剛好聽到這句偏心偏到西伯利亞的話。
她抽抽嘴角,喊了聲“報告”。
杜康抬起眼,立馬朝她招手“來得正好,我剛想讓徐冽回教室叫你過來,桑綿綿說你今早身體不舒服,怎么回事是不是前一晚熬夜畫畫了你這小姑娘,畫起畫來真是拼。”
蘇好懶得解釋,順著杜康的腦補說“是的老師,我仔細想了想,畫畫是我的本命,我希望有更多的機會可以練習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