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來我瞅瞅。”徐雨諾走上前去,扯開她t恤的衣襟。
蘇好“草”了一聲。
徐雨諾又哈哈大笑“連個草莓都沒種,唬誰呢你”
“”好歹在美國生活了一年,理論知識有所豐富,蘇好當然明白種草莓是什么意思,而且還在女同學身上親眼見證過草莓印。
她被徐雨諾氣噎,一屁股坐到床上,噼里啪啦給徐冽發消息「氣死我了連個草莓都沒種還要我保護你風評活該你被懷疑不行」
徐冽暫時沒回,蘇好估計他還沒到公寓,獨自翻看微信里積攢的消息和朋友圈的回復消氣。
她給宮保雞丁和油爆蝦特寫照的配文是三個字回來了。
一語雙關,一是說她回來了,二是說徐冽回來了。
但大家當然只看得懂第一種意思,所以都在底下慶祝她回歸微信,一眼望去,全是南中那些小弟小妹發的“禮炮”,都在給她吹彩虹屁,恭喜她考上加德里,約她什么時候有空聚聚。
私聊消息也涌了進來,陳星風、苗妙、文銘、李貌、郭照,謝一舟
蘇好回消息回得手忙腳亂,也忘了剛才一時沖動跟徐冽說了什么誑語,直到很久以后才注意到置頂消息框有了新回復。
x「我的錯,別生氣,明天給你種。」
蘇好“”
后悔,就是非常后悔,在這種每天都能見面的日子里說了挑戰人家成年男性尊嚴的話。
蘇好也不能說“算了,我自己去拔個罐吧”,用了洗澡遁,沒有理會徐冽。
幸好第二天蘇好是滿課,徐冽也要去學校繼續辦各種手續,兩人幾點能見上面還是個未知數。
蘇好沒什么ac數地過了一整天,等到傍晚最后一節油畫課前,收到徐冽的消息,見他準備過來接她,才又記起這個種草莓的約定。
不是,這種事到底為什么要提前約定搞得人這么緊張。
她在去公共畫室的路上捏著手機,眉頭都糾結在一起。
徐雨諾瞅了眼她的手機屏幕“男朋友來接你還這么愁眉苦臉,感情不和啊”
蘇好“呸”一聲“你懂什么我這是在愁我男朋友太強。”
“什么強,做愛強”徐雨諾眨眨眼,“強到一個草莓也沒留下。”
“不留痕跡,文明做愛懂嗎”蘇好沖口而出,說完才發覺這倆字好燙嘴,舌頭都麻了一下。
兩人吵吵嚷嚷走向公共畫室,靠近教室之前閉上了嘴。
蘇好雖然從前是個學渣,但到了專業領域,對于專業課還是比較有敬畏心的,不會嬉皮笑臉。
只是今天公共畫室里意外地吵鬧,走進去的時候,蘇好都懷疑自己到了搖滾場。
她逮了個同學問這是怎么了,才得知大家在準備惡作劇。
下禮拜夏校班就結課了,這群夏校生并不都是加德里的學生,更多是來自世界各地,來提前體驗大學生活,考慮將來主修專業的高中生。
這些高中生希望在離開加德里之前給這里的老師留下一點“紀念”。
夏校班的油畫課分兩個老師上,除了邊燃外還有另一位美國老師安德魯。
下禮拜最后一節課輪到邊燃,所以這倒數第二節相當于安德魯最后一堂課。
蘇好和徐雨諾作為本土學生,往后還要與這些老師打很長時間的交道,所以并沒有接到參與惡作劇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