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于求得真相,所以沒有考慮到自己是想要隱瞞自己所知的真相,來換取別人的消息,換句話說就是,她想要空手套白狼。而那貴人也和她一樣的想法,隱瞞了他自己的秘密。
那么,他們若是見面,就等于明著挑破一切,屆時她怎么可能說得清楚自己為何會默寫對方那里才有的崇文遺作無論是祖上淵源還是
家族淵源,在對方那里都不算是解釋。既然說不清楚,對方又憑什么要告訴她,那本遺作是哪兒來的。
卿如是輕嘆一聲,將寫好的論月一文遞過去。
附上便箋聽聞此書被盜,想必您無法與貴人交代,先生若有用得上的,青衫可將此書完整默出,屆時先生再謄抄一遍歸還于貴人,再慢慢追查遺作下落即可。唯有一個請求,望先生莫要將晚輩的字跡與化名告知那位貴人,萬分感激。
“你放心,采滄畔的人,嘴是最嚴不過的。不該說的,一個字都不會泄露。”那人垂眸逐字逐句品賞文章,忽訝然驚呼,“修復完成的不不,這、這莫非是原作你天賜我也你背下來的,竟是燒毀前的原本你究竟是何人”
意料之中,卿如是寫道祖上淵源。晚輩不惜透露這般才能,先生應當猜到,青衫是有所求的。
那人尚未平復迫切的心情,聽聞她有求于自己,當即道,“你說。”
卿如是道書齋里存放的崇文遺作晚輩都已看過,大多有錯漏之處。但是那些書的修復者已在百年前落下“秦卿”二字,眾人皆以為那些就是原本,晚輩再也無法糾正書中對錯。現如今貴人送來的這本遺作尚未修復,還請先生按照晚輩所默出的文字謄抄,再交還給貴人,就說是先生您修復后的即可。晚輩不求名利,惟愿崇文原本得以流傳。
“你、你的意思是,書齋里所有崇文的文章,你其實都能默出原作不知何等家族淵源,留下你這么個奇才莫非是崇文之后史書中未曾記載崇文的子嗣啊。”那人不可思議地搖頭,“若非我向來不信鬼神,便真要當你是崇文轉世”
卿如是道先生答應了
“答應,自然答應。你且放心,你的消息我半分不會泄露出去。我姓葉,單名渠,今日結識公子,不勝榮幸。我這名姓,也是許久不曾拿來用過了。不知這世間,誰還記得我。”
卿如是心生疑惑,她才來晟朝不久,自然沒有聽過。
語畢,正巧有人叩門,默然間,外邊傳來小廝的聲音,“主人,倚寒公子已在茶室等候您多時了。”
卿如是自覺告辭,從后門離去。
葉渠整理了衣冠,與倚寒在茶室相見。
未等葉渠先開口,倚寒起身詢問,“方才正堂里,有人說可解你燃眉之急,你便連斗文會都不管顧了,與這人在后房待了整整一個時辰。這人是誰那話是何意我給你的書,又是如何不見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