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停在危險范圍內,也不至于被馬車撞死。地痞死于馬兒失控后的踩踏,設計地痞的人再如何也管不到那馬兒最終會不會失控。
卿如是沉吟片刻,又狐疑道,“那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和那些乞丐聊天的時候聽說的。”蕭殷坦然道。
卿如是想到他清晨蹲在樓角給乞丐送糕點的事,瞬間明白了。
她不便在蕭殷的房間久留,兀自下樓和皎皎吃了些小菜便離去。
出門時,她不經意瞟過街邊,仍是不見逗留的地痞無賴。
她心中有些混亂的思路待整理,于是二話不說,沿著街道邊走邊捋。這一沉吟就到了傍晚。
浸在思緒中無知無覺的卿如是越走越快。
皎皎跟在身后像個小尾巴,小尾巴叫苦連天,她沒那么好的精力,也沒什么能分心去想的事情,整下午走下來,腰酸背痛,雙腿也快要抽筋。
忽地,有個稚兒朝著卿如是撞上來,卿如是反應極快地停住了。皎皎險些撞在她身上,忙穩住身形,興高采烈地問,“姑娘,咱是不是要回去了”
卿如是望著那稚兒跑遠的身影,“我想明白了。原來,我從一開始,就想錯了方向。這個案子并非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反倒是當局者清,旁觀者迷。沈庭明白了,霍齊明白了,地痞死的前一刻也明白了。反倒只有我們不明白。”
皎皎皺眉,“奴婢的確不明白。姑娘,你在說什么”
“我說,我就快要破案了。可是,我幾乎推出了全盤手法,卻猜不出兇手,且所有證據都被那名兇手毀掉了。只剩下一個霍齊還活著,然而,我知道他的嘴撬不開。”卿如是抿緊唇,神情肅然,“罷了,先回府罷,我要換身男裝,今晚還有斗文會。”
她回府換裝耽擱了些時辰,等到采滄畔時,斗文會過半,落筆鈴已經響過了,墨客進入誦讀品賞環節。
寫字條問小廝這次的主題是什么,小廝輕聲回,“品鑒惠帝時期任意名仕留下的名作。”
葉渠近日是對這些有研究,故而出了這么個主題。卿如是點頭,仔細聽外間小廝開始誦讀各墨客的文章。
小廝起句便說“禮讓新客”,新客化名云譎。
開篇第一句“月盈則虧,道物極必反之意。強者攥一星火可辟路千里,然弱者攬盡清輝難守寸地。當世之局,昭然若知。”
卿如是“”是論月
這個名叫云譎的人引用了論月里的句子
葉渠說論月被人盜走,就連他也只看過大概,勉強背得出幾篇。除開葉渠,應該只有她和那位致力于修復論月的貴人看過這本書,那這個引用論月的人為什么會知道那里面的句子
難道,論月被盜走和此人有關這人堂而皇之地在采滄畔用此句,就不怕被葉渠知道了找上門嗎還是說,這個云譎就是故意要讓葉渠知道,是他盜走了論月
她轉頭看向身旁侍墨小廝,小廝埋頭以眼神詢問,她思忖片刻,拿字條寫下喚你家主人速來。,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