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智嗎???
月隴西在做什么???
平日里不夠他騷的嗎被打了還這么浪???
卿如是兀自尷尬懊惱,想回房去避開他。
“誒……咳。”月隴西握拳抵住唇畔輕咳了聲,喉結微滑,又伸出舌尖抿了下唇,趕忙分散她的注意力,挽留道,“藥……在柜子里。你也看到了,我被打成這樣,不擦藥是不行的。”
卿如是沒好意思轉過來面對他,心底暗罵他浪蕩輕浮,順道連自己一塊罵。但總不能真的不幫他上藥了,只得徑直往他的柜子走去,低頭在抽屜里翻找。
月隴西嘴角微翹起,三兩下除掉褻褲,丟到床角去,拿被子把下身遮掩住,指揮她道,“青色的瓷瓶里就是。旁邊的小匣子打開,拿些棉花和紗布。”
卿如是依言把匣子和藥瓶都拿了過去,蹲在床邊不敢看他。悉心倒出瓷瓶里的白色細粉,積于掌心,另一只手拿起棉花蘸了些。
她囁嚅道,“你轉過去。我給你擦背上的,其他的你自己擦。”
“嗯?”月隴西挑眉,“你覺得我這要死不活的樣子,還能自己抬手上藥?我不行的,恐怕要麻煩你一并都承包了。辛苦了。”
“你剛剛不是還能撐著床耍流。氓么。”卿如是嘴上雖這么說,但考慮到他能支撐這么久跟自己耍個流。氓也委實不容易,便站起身,屈起一條腿跪在床上,坐于后腿和腳跟,抬手給他抹肩上的傷。
前世她也會給月一鳴擦藥。他吆喝這吆喝那,一會說輕一會說重,讓人實在不知究竟要如何掌握那個力道。
每回她都很不情愿給他上藥,但念著都是他跟自己練鞭子受的傷,給別人上藥瞧見這般慘狀,指不定背地里怎么傳。且月一鳴央著非要她給擦,她沒得推辭。
月隴西倒好,安安靜靜地,沒那么多要求。就是這眼珠子可以不必看向她的話,就更好了。
卿如是埋著頭,不跟他對視,認真把細著手里的活。
半晌,他上半身就擦完了。她如釋重負,伸手把藥和棉花遞過去,意思很明顯:剩下的得你自己來。
月隴西故作柔弱,“沒有力氣,手抬不起來。不瞞你說,就是因為我自幼錦衣玉食,所以不曾給自己上過藥。都是別人伺候的。”
卿如是想著他那位故人丫鬟,把藥瓶落在柜上,“那你且尋人伺候罷,我不伺候。”
月隴西一把拉住她,笑道,“你如何能叫做伺候我。以后我們就是夫妻了,這些事不就是日常嗎?”
“是假的。”卿如是糾正道。撇開他的手,再次不情不愿地拿起藥瓶,往自己掌心倒了些細粉。
她的余光瞥見床角處不知何時落著自己方才親手解了系繩的他的褻褲,心覺哪里不對勁。
尚未反應過來,她已蹲下身,隨手掀開了錦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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